他笑眯眯看过去:
“是你啊?来,老家伙,我现在要你过来杀了我,敢吗?”
“剜我妖丹抽我妖骨,你方才说得好生豪情壮志,还要散我暗香谷宝库,真真慷慨。”
楼画敷衍地鼓了两下掌,眸里颜色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像是缓缓盛开的罂粟花。
同时,议事殿内没人注意到的角落,一只喜鹊眼里红色消散,摇头晃脑一阵,似是不知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随后,它挑跳着去了殿门口,张开翅膀飞了出去。
“刚才还对我深恶痛绝,现在我就站在这,你怎么不杀了?”
楼画等了一阵,并没等到有哪人敢上前。
他用手指绕着自己头发上的红绳,来回走了两步,若有所思道:
“啊,因为你那番话说得激昂,从头到尾却完全不用你亲自动手。你就站那说一说,将错都揽到秦东意身上,最后危险的事情都让他来做,最后世人还得拱手称赞李道长替天下人提出的建设性意见,妙啊。”
白眉老道的脸又气得涨红:
“我姓林!”
“哦。”楼画从边上搬了把椅子坐下,周围持剑警戒的弟子们也不敢上前制止,只让剑尖随他而动,有些滑稽。
楼画没在意那些人,他坐在大殿正中间,身后是清阳山那几人,面前是缩在一起的各派长老。
他盯着那白眉老道,懒洋洋道:
“我管你姓什么,我今日就算叫你一声狗杂种,你又能奈我何?”
这话说完,一旁突然传来一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