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撩开袖摆,随手扯下手腕上那串银铃,丢给了秦东意:
“借来玩玩,疏月君别介意。”
银铃在空中翻了几番,最终落到了秦东意手里。
他垂眸看着手上不知道遭了多少罪、早已看不出原本模样的铃铛,眸色渐深。
这银铃是他自己做的法器,其中滴了一滴他的心头血,只要佩戴者遇到危险,他便能听见警示,也能辨别危险的方位好快速赶到。
那天常楹说,他将银铃送给楼画了,莲垚又说楼画逃出了清阳山。
他当时意识不清,只听得耳边银铃响动时大时小,几乎从未断绝,昭示着佩戴者危险的处境。
秦东意知道自己不该去管这件事,楼画早就跟他没关系了,这人是死是活是去是留,都轮不着他来操心。
但秦东意最终还是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然而过来了,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楼画从火海中脱身而出,满地都是血和尸体,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在shā • rén。
秦东意缓缓抬眸,对上楼画那双暗红色的眼。
手中清寒剑缠上青色灵流,使得草叶无风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