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常楹身上也起了些微妙的变化。
他额头上生出一双羊角状的东西,长发也渐渐化为一片纯白。
别说别人,连常楹自己都被自己这模样吓了一跳。
他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上的角,都快吓哭了,忙拉住秦东意的袖摆:
“师尊,师尊,我这是怎么了?他怎么把我变成这个样子了?”
秦东意微微抿唇,只安抚似的摸了摸常楹的头。
同时,常楹不远处的元镜目光一顿:
“白泽。”
白泽,上古祥瑞之兽,可通天地之灵。
当时见舟跟清阳山众长老讲述自己在玉骨教地宫的遭遇时,也确实提过地宫内有一位被封印起来的瑞兽白泽。
但现在,常楹的气息又有些不一样,他不似妖一般纯粹。
要硬说的话,他给人的感觉,更像是……
楼画。
半妖,又是半妖。
意识到这一点,在场众人皆是一阵心惊。
“这可不是我把你变成这样的,小家伙,你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男人语带笑意,问:
“所以,要不要跟我走啊?”
“我替他答,你太丑了,不要。”
熟悉的声音自半空传来。同时,三道冰箭齐齐对准男人的心脏,破空而去。
但冰箭并没能近男人的身,他只抬起手指,毒气便缠上冰箭令其化为齑粉。
楼画微微皱起眉。
而看到他,一直在男人身后站着的相柳忽的散出浓郁杀意,一双眼睛露出凶光。
她原本是九头蛇身,但上次在晋城,她不仅败给楼画,回去后还被应龙髓灼伤。九颗头颅,最后只保下了三颗。
后来,九婴又折在暗香谷。
听教主说,九婴死于楼画的阵法,连尸首没有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