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望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什么都没说,只拉住了燎鸯的手,将人拽出了人群。
回了家后,周野望什么也没问,只照例为燎鸯准备了饭菜。
吃饭时,燎鸯也有些心不在焉。
她咬了一口手里的窝窝头,问:
“周周,你听过田螺姑娘的故事吗?”
“嗯?”周野望愣了一下,点点头:
“传说中沿海渔村有个少年,他孤苦无依,有一天捡到了一只田螺,却没想到田螺是个仙女?”
“就是这个。”燎鸯欲言又止,放下了手里的窝窝头:
“如果我说,我是田螺姑娘的好朋友,我是纸鸢姑娘,你信吗?”
说着,燎鸯又觉得对比委实惨烈,连语气都委屈了起来:
“我没田螺姑娘有用,我不会做家务,总是笨手笨脚弄得一团糟,不仅不会做饭还白吃你的东西,也不会挣钱还总给你添麻烦……”
说着,燎鸯眼泪花花都在眼里打转了。
她吸吸鼻子,问:
“所以,如果我有一天死了,你应该,不会伤心的吧。”
听到前半段,周野望还听了个乐。
但当燎鸯讲到这一句,他的表情却变得凝重了起来。
他连忙从椅子上起身,到燎鸯身边蹲下身子,抬眸看着他问: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周野望……”
听见周野望的问话,燎鸯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一般,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是妖怪,今天那个宁桑国师,他就是来杀我的,我能感觉到!”
小姑娘哭得可伤心。
她话里又是妖怪又是国师,换个人大概不会信,也只有周野望这样心思单纯的傻瓜才会深信不疑。
周野望连一句疑问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