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祭司,我们知道了。”
“嗯,你去给我把阿椿叫来吧。”
“是,我这就去叫他。”
阿椿很快到来,“祭司您找我?”
“此前我不是和你说我们可以驯养一些动物以备食用吗,现在有条件了。”
阿椿显得有些疑惑,他之前按照祭司的吩咐,也试着驯养过一些动物,但是都失败了。
驯养动物听起来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其实并不简单。
首先,动物不能是肉食性的,而只能是草食性的,因为如果是养肉食性的动物最后结果只能是得不偿失,喂食的代价太大了。
其次,还要这个动物性情温和能够被驯养,攻击性不能太强,否则就会有安全隐患。
光是要满足这两点,就一定要筛掉一大堆的动物了。
阿椿一直在关注这件事,听到阮意说有条件了瞬间就联想到了今日部落里抓了许多的鸭子,他又皱起了眉心存疑虑,“您说的是芦苇荡里的那些鸭子?”
“是的。”
“可鸭子会飞,我们怎么……”阿椿没有继续说下去阮意也明白他的疑虑了。
“这不用担心,我们只要人为地让它们飞不了就好。”
阿椿心中一凛,似乎有些明白阮意的意思了。
“折了翅膀那些鸭子只要有吃的就照样能活能长还能下蛋,这就够了不是吗?”阮意说这话时平静到冷漠,阿椿看着他的脸心底不禁升起了一股凉意。
阿椿很快低下了头,并且点头认同道,“是的。”
这个世道本就是这样,适者生存,肉弱强食,他的这点怜悯好似鳄鱼的眼泪,显得无耻又可笑。
他有什么资格去怜悯,他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去怜悯?
祭司才是真的理智又清醒,所做一切难道不都是为了让他们能过的更好吗?祭司是在为了让他们在未来都能吃饱穿暖而努力,而他却……他真是太幼稚也太不成熟了。
阿椿在心中自我唾弃,很快把杂念屏除。
阮意不知道方才阿椿内心的心理活动,即便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
他所行的是一条艰难的路,在这条路上势必会有人不能理解他,甚至误解他的做法,这都是必然会出现的事。
因为这个世界因复杂而多彩。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不仅长相外貌,思想理念也是不同的。
所以阮意不会去追求每一个人都认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