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阿椿负责的农耕事业在秋天时给部落带来了喜人的丰收,他现在也成了“人见人爱”的存在,部落里的人越发认可他,也尊敬着他。
阿椿想到这里,忍不住朝人群中的某处看了过来,在终于看到那一抹披着白狐大氅的身影后,他嘴角露出了一抹真心实意的微笑。
他就好像所有饥寒交迫中的人都想靠近的一缕光……
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阮意转头时在不远处看见了阿椿,于是对他挥了挥手,又毫不吝惜地给予了他一抹微笑。
阿椿捂住了嘴,火光中,有一抹泪从他眼角滑落。被木狐抬手擦掉,只听他在他耳旁无奈地说道,“这么高兴的日子,他不想看见你哭的。”
一边安慰人,木狐忍不住心中都蔓生出了一股的嫉妒。
但是一想到祭司,他的嫉妒就瞬间烟消云散了。
祭司啊他是祭司。他是特别的,也是唯一,在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是这样。
他是他们愿意付出性命为代价也要坚决守护的存在。
他们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带给他们的。
这一点,他们寤寐思服,绝不敢忘。
这一晚,有许多的人都如阿椿一般默默望着他们的祭司,表达他们无声的守护与爱戴。而阮意却在如此热闹的氛围中静默地望着火光出神。
他有点想念某人了。
……
向百草部落提供援助后的第三天,仍是没有等到百草部落的人让石峡不免有些焦躁。
“祭司,你说他们会不会被游蛇部落的人……”
“不会。”阮意摇了摇头,石峡还是有点沉不住气。
“那他们为什么还没有来,唉……”
“不要急,现在急的应该是他们才对。”阮意依旧淡定,半点没有被石峡的焦躁感染。
“再说,要他们真正下定决心也是需要给他们一点时间的,否则怎么样认清现实呢?我敢说,恐怕现在敢帮他们的,就只有我们。”
石峡泄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平白焦躁确实无用,他现在这样更多是因为闲出来的。
闲着就有空东想西想了。
“说起来,昨日的功课学习的如何?现在一到十都会认会写了吗?”
听到阮意问起这个,石峡不由得身体一僵,暗道自己今日果然不应该了无事烦扰祭司的,殊不知他最为头疼的就是这学习了。
想想他们一个个兽人,被迫缩在一间小房子里跟着人学习识字写字,原本应该拿刀拿斧的手握着一根比手指还细的树枝(笔)在地上写写画画的模样,也太别扭与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