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人怕被殃及池鱼,纷纷使出浑身解数逃往城外,直到逃得够远了,才胆战心惊地仰视起凌空相斗的两位大能,满脸惊恐。
他们一看到黑衣金纹便知那是巫祺然,而和巫祺然打的难分难解的人又是谁?
人群议论纷纷,直到忽然有人惊呼:“魔僧行苦!”
一石激起千层浪。
“魔主收服逆尘教后魔僧行苦来寻仇了?!”
“是又如何?他魔僧过去弑师抢夺法宝,过后杀父夺教,最后撇下逆尘教不管,如今又闯入婆海刹与魔主相斗,如此嚣张怎么一个死字了得!”
“魔主修为又大涨了!魔僧不过是炼虚中期吧,魔主一定能将其拿下!魔主威武!”
天空被乌云席卷,黑暗遮天蔽日,两道身影不断闪现交错,似有血色弥漫空中,不时有强烈气流形成漩涡,吹翻房屋和一些来不及逃离的弱小修士,死伤无数。
两方争斗却仍然没有休止。
修为低下的人根本看不出两人斗法用了什么招式,只能看出两道稍有区别的身影。
几个特地修炼目力的魔修凝神聚气,看到落日剑光芒正盛,似乎随时都能将魔僧大卸八块,然而,魔僧每一次却都能险险躲过。
不多时,那么一个瞬间,巫祺然的身影仿佛被笼罩在一层火光斑斓里,一动不动。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把缠绕蛇纹的剑绽放剑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骇人地刺向巫祺然。
“我看魔僧游刃有余,魔主怕不是要落败了。”
与他人截然不同的话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一群婆海刹教众对此人怒目而视。
那人捂住嘴,显然是一不小心脱口而出,看着脸色涨红,在他人逼视下慌忙道:“我是有根据的,这魔僧多年来踪迹全无,前不久逆尘教广收教众,魔主却只是闭关修行,明显是知道那时出手不敌魔僧。就算魔主如今炼虚后期,魔僧今日胆敢出现,不是有自信打败魔主又是怎样?”
有些人听着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不少魔修就算加入门派,但还是改不了墙头草的性格,他们本就不在乎其主是谁,如果此次巫祺然被灭,大不了就转投逆尘教。
只不过巫祺然真会一败涂地?
再说另一边,池醉等人方才速速退离战圈,穆晓霜一看到池醉从落日剑下逃脱,吓得魂不附体,让衡叙带她前往池醉那里,见到对方全须全尾,脸色苍白地心有余悸道:“池护法,你没事吧?”
池醉拿出一颗丹药:“服下这个。”
穆晓霜明显被巫祺然一击伤得不轻,问也不问,直接服下,感受到先前崩溃般的丹田逐渐被一股热流包围,连忙盘腿打坐。
衡叙见池醉仰头专注的样子,他知道一些池醉的私事,思虑片刻,还是问道:“我听到你称对方师父。池醉,你师父不是名叫独孤绝吗?……难道独孤绝就是魔僧?”
池醉不置可否。
“你莫不是真的背叛了婆海刹?”
“当年我不过是为找一个安身之所。”
衡叙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再次问道:“你真要为了你师父背叛婆海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