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就没了呗。”
“没了的意思是……”
恶鬼斜眼看着他，难得耐心地解释道：“魂飞魄散，死了。好了好了，你去投你的胎，操心那么多做什么？别打扰我吃饭。”
小娃娃瑟缩了一下身子，上前去拉住了恶鬼黑色的衣服，“那你不吃他们不行吗？”
“那我肚子不就饿了吗？”
“那你不能吃别的吗？你非要吃灵魂吗？你也是鬼吧，鬼不吃东西应该不会死的吧？”
“那我为什么要让自己饿着受罪？小鬼，你真的好烦，快走吧，不然我就要改变主意吃了你了。”
恶鬼伸出手想要把小娃娃给推开，但小娃娃很快绕了回来，挡住了他去找食物的路，“我觉得我的味道比别人都会好吃很多的，因为我是不一样的人。不不不，应该说我可能是神之类的东西，我是由信仰产生的。”
神啊，这倒是有意思。
不过吃神真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吗？他可没吃过。
恶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小娃娃，“所以呢？”
“所以你吃我吧，别吃他们了，他们没我好吃，但我现在还不能给你吃，我得把我手上的事情处理完。”
“那你不就等于白说吗？让开，我肚子都饿了。”
“那，那，那我让你喝我一滴血好不好？”小娃娃变出了一根针，扎破了自己的手。
顷刻间，浓香味让恶鬼不自觉舔了舔嘴角，低下头凑了过去。
“只能喝，喝一滴血。”小娃娃把手伸过去。
那血是带着金光的，恶鬼的眼睛都要黏在上面了，他小心地捧住那只肉肉的小手，凑上去在小娃娃的手指尖上舔了一口。
通体舒畅，他满足极了，想要再吸一口的时候，小娃娃已经抽开了手。
“跟我约定，以后只能吃我，等我把我族人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你就可以吃我了，但不能吃别的人。”
“好，约定就是了。”和这一滴血比起来，那些鬼魂在恶鬼看来，简直是臭水沟里的馊水，让他吃，他也吃不下去了，“我等你把你的事情处理完。”
“会很久哦——”
“大爷我有的是时间，你只需要每一世来贡献给本大爷一滴血就好了。”
两人的小拇指勾在了一起，那从指间生成的红线就这么将两人永远地绑定了。
小娃娃看着手上的红线愣神，“为什么线不是金的，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