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砚忍了一个小时,最终没忍住。
他一向不愿意让自己受委屈,一个人生活的这些年,条件最艰苦的时候,他也是想方设法让自己舒服起来。
更何况是现在。
这栋房子对宁砚来说有些陌生,他上楼的时候,还在探头探脑,好在,梁凯禹的房间开着门。
开着门,但是没开灯。
宁砚之所以能知道那里有人,是看见了燃起的烟头,在黑暗中格外的醒目。
一道闪电在这时劈开,照亮了两人的神情。
梁凯禹泰然自若,只是默不作声地把烟给捻灭了。
“这一地的烟,都是你抽的?”宁砚皱眉,“你以前……”
“以前只是不当着你的面抽,”梁凯禹打断他,“你有事吗?”
宁砚给气笑了,“你把我给困在这里,大半夜的连被子也不给,还问我有事吗?”
梁凯禹闻言,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
他转过身,在床上随手捞了一条被子扔给他,揉着太阳穴道:“还有事吗?”
“有,”宁砚顿了一下,“烟味儿很难闻,我不喜欢。”
梁凯禹一双深沉的眸子,直直看向他。
这种时候,他下意识想去掏烟,手接着顿在半空,缓缓放在膝头上。
宁砚不等他回答,已经转身下了楼。
梁凯禹扔给他的被子上,还带着梁凯禹身上的味道,是一种很独特的冷香,宁砚很少在其他的男人身上闻到过。
如今梁凯禹算个成功人士了,宁砚经常能在新闻报道上看见他。
他能用的所有东西,肯定都是十分高档的。
将这么一条充满梁凯禹味道的被子盖在身上,雨雾的潮湿也散去不少,宁砚躺着愣了一会儿,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飘起来了。
才开始以为是个梦,直到他被放在了床上,那双把他抱起来的手,流连在他的脸上。
对方的动作很轻,在这样轻的动作下,任谁都会产生一种被珍视的错觉。
但是,等宁砚睁开眼睛,瞧见的就是梁凯禹冷漠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