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可怜他，才把他留下来？
难道不是因为被他偷吃了灵果，然后把他关在这里当宠物吗？
回想着大妖对自己的百般照顾，白羽飞还是很感动的。但作为一只向往天空向往自由的小鸟，他还是想要离开。不过，如果真的学到了不少东西，他以后也可以尝试去人类世界生活，赚点钱还给大妖。
想到这里，小鸟又低下头，认认真真地吃了起来。
吃得差不多了，小鸟便张开翅膀，飞到雪地上。
他才刚修炼没多久，还没有化形的能力。因此，穆承筠也没要求他学写字，只要能读能认就行了。
而现在……无聊的小鸟有点想尝试一下写字的感觉。
他抬起一只小爪爪，在地面上划拉了一下，写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一”字。
穆承筠拿着手机，还在跟家里人通话。
家里的长辈比较啰嗦，作为一个小辈，怎么也不可能翻脸挂电话，只能忍忍。
他一边听着电话里的絮絮叨叨，一边看着玩耍的小鸟。
球球竟然还喜欢涂鸦，或许以后可以找个绘画老师，教教球球，培养培养。能不能学出个名堂也不重要，主要是为了让孩子的兴趣得到更加充分的发展。
要是长辈知道他在想什么，估计会忍不住吐槽。虽然没生孩子，但这心态跟养孩子有什么区别？
小鸟的字丑不拉几的，加上他在雪地这块大画布上移动的时候会留下脚印。字体和脚印混在一起，也难怪穆承筠会看不出来了。
刚穆承筠挂断电话的时候，球球刚好写完了“一二三”。
“球球真棒。”穆承筠走过去，轻声夸赞，“你这画非常有灵性，等你长大了，说不定会变成一位大画家。”
他一直走的都是鼓励式教育的路线，哪怕看不懂小鸟画的是什么贵，照样闭着眼睛吹。
然而，毛球并没有感受到任何鼓励，反而遭遇了致命暴击！
“啾啾啾！！！”毛球骂骂咧咧，“我才没有画画，我在写字！”
穆承筠：“……”
齐天阳：“哈哈哈……球球，你写的是什么？是三个字吗？”
没见过人世险恶的球球，误以为遇到了识货的人，还高兴地问道：“是的，是三个字。”
“我就知道，是‘鬼画符’三个字。从没见过如此灵性而又贴切的文字！”
小毛球再次遭受暴击，火柴棒似的小腿一软，整只鸟都失去了力气，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接住他的是冰凉的柔软的雪，小鸟此刻只想与冰雪融为一体，挥别人世间所有的美好和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