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兄和黎兄给我接风,不得不去。”沈嘉半倚在椅子上,他虽然酒量见长,但还是拼不过韩昌千杯不醉的海量。
范大夫不关心他们同僚聚会,他只关心一件事,于是急忙问道:“见到陛下了吗,怎么说?”
“没问。”沈嘉不好意思道,“我没敢问。”
“那你去干什么。”范大夫翻翻白眼,看来沈嘉是为了能进宫见萧翌,自己给自己找个借口罢了。
沈嘉却想起了程阁老的话,他声音低落的问道:“范兄,你看我是那种,贪图名利,媚上之人吗?”
范大夫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递给他煮好的醒酒茶,“你怎么会这样想?”
沈嘉捧着茶,闷闷不乐道:“我师傅是这样说的。”
原来是程老古董啊。范大夫内心翻了个白眼,“你别听你师傅胡说八道,我知道你的品性,何必理会他人言论。”
“何必理会他人言论?”沈嘉微红的脸上露出一丝哀伤,“真的可以不理吗?”
“长青,你怎么了?”范大夫反问道,“难道你要放弃陛下,和他彻底一刀两断了?”
“不,我不想。”沈嘉被戳到了心尖,一下子激动起来,“你说得对,何必在乎世俗的看法,我只求问心无愧。”
范大夫满意的点点头,虽然最初的时候,他不看好萧翌和沈嘉的爱情,但经历了这么多事,他已然接受这种断袖之情,真心实意的希望他们二人一直在一起。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木棉伺候陛下入睡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此时木槿正坐在妆台前卸妆,她看姐姐回来,奇怪道:“姐,你不守夜?”
“我和别人换了。”木棉说罢,从袖中取出一个盒子,“给你的。”
“什么啊?”木槿好奇的接过来,打开一看,惊喜道,“好漂亮的簪子。”
“有人送你的。”
“送我的?是谁啊?”木槿左思右想,没想出谁会送自己簪子。
木棉见妹妹想了半天没有猜出来,于是公布答案:“是杜公子。”
“杜公子,怎么可能?”木槿满脸写着不敢相信,“他不是在杭州吗?”
木棉解释道:“杜公子托沈大人带进宫的,陛下让我交给你。”
“陛下和沈大人也知道了?”木槿的脸红了红,心道杜涣这个傻子,为什么送个礼,还要经那么多人的手?
“杜公子送你簪子,你懂他的意思吗?”木棉知道自己的妹妹在感情方面缺根筋,于是直言道,“簪子乃定情之物,你想嫁给杜公子吗?”
木槿果然一脸茫然,摇头道:“我没想过嫁人,我只想一辈子待在陛下和姐姐的身边。”
“你早已及笄了,是时候谈婚论嫁了。”木棉摸了摸妹妹的发顶,“杜公子这人不错,对你也好,你能嫁他,也是不错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