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翌指着欧阳兴笑道:“他从小胆子就大,以前也这样,一个人就敢来敌国地界,也不怕我把他骗进来杀。”
欧阳兴不以为然道:“小羽,你不是这样的人。”
“二王子怎么不带上你的五万大军,一起过来呢?”沈嘉问道。
“偷偷过来还带上大队人马,目标太大了。”欧阳兴虽然和欧阳誉暂时休战了,但他知道,自家大哥肯定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呢。
“你在这里呆着也不是长久之计,五万大军如今在何处?”萧翌也问道。
“大部队走得慢,估计还得有几天才能到西宁附近了。”欧阳兴说完,故作不舍,“小羽啊,你这就嫌弃我,要赶我走了?”
萧翌扶额,“你不要粮草了?赶紧清点完赶紧带走,你的士兵还等着吃饭呢。”
“今日宴席,不谈正事。”欧阳兴说道,“沈嘉你知道吗,你的陛下年轻时也挺轻狂的,单枪匹马闯西瓯呢。”
“是被俘……那次吗?”沈嘉话说一半,偷偷看了眼其他人。还好,范大夫和魏将军聊天呢,没有听到这边对话。
“对啊。”欧阳兴接话道,“要不是碰见了我,他小命就没了。”
萧翌立马纠正道:“就算没有你,蒋骥一直在暗中保护我,会来救我的。”
沈嘉想起欧阳兴那天说过的话,心疼道:“听说你被抽得奄奄一息。”
“什么奄奄一息,不要听他夸大其词。”萧翌握住沈嘉的手,“就几鞭子而已,没事的。”
欧阳兴见沈嘉和萧翌低头耳语,卿卿我我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他咳嗽了几声,对萧翌道:“你当皇帝,我真是又喜又恨,若是你那草包哥哥还在位,我必能踏平中原了。”
“想什么美事呢?”萧翌反驳道,“中原人才济济,武有魏漠,文有沈嘉,你就别做梦了。”
看着萧翌如此意气风发,与自己以前认识的他判若两人。欧阳兴不禁问道:“你比小时候开朗多了,是因为当了皇帝吗?”
要知道,以前的萧翌郁郁不得志,他和欧阳兴、魏漠三人经常在西北喝着闷酒怨天怨地,一个骂祖父,一个骂大哥,一个骂老爹。
时隔多年,再次相见,其中一人已经是大梁的皇帝陛下了。
萧翌瞥了他一眼,故作高深道:“你自己当了之后,就知道了。”
沈嘉替陛下斟酒,插话道:“陛下之前也没像今日这般开心,是因为病好了的缘故吧。”
“也不全是。”萧翌对沈嘉笑道,“因为……得了佳人。”
他与沈嘉和好如初,可不得高兴好一阵子吗?
沈嘉的脸微微一红,欧阳兴更是不想在听他们二人的情话,于是他端起酒杯对沈嘉道:“沈嘉,不知你的酒量如何,敢不敢和我拼酒?”
“怎么,这是大西北的传统吗?”沈嘉好奇道。
之前魏漠刚来京城时,也要和沈嘉拼酒,仿佛不喝尽兴,就不认他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