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口声声说还爱着我的另一个父亲,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个情人回家,在这栋房子的每个地方做那种事,偏偏他还时不时将他所谓的爱挂在嘴边,就好像他从未对那个人不忠一样。”
“脏死了,我恶心。”
骆清溪鲜少一次说这么多话,特别是……关于自己的内心感受。
秦徐没能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于是他转身抱住了他,虽然他觉得这样的方式有些矫情,但他想不到更奏效的方法。
指间,骆清溪的头发很柔软。
“看来我也不该怪你变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抱歉。”他轻轻拍着骆清溪的背,“不过从某些方面来说,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像是受不了秦徐的这一系列动作,还没等秦徐把话说完,骆清溪就毫不留情地推开了他。
“好了,少在这煽情了,不是要住校?不准备收拾行李?”不愿再看秦徐,骆清溪的目光看向一边,略微抬手,向秦徐稍微示意了手中的项链,“东西我收下了,出去,我要睡了。”
“啧。”一腔柔情喂了狗,秦徐起身,趁骆清溪不注意轻轻揪了一下他的耳朵,“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别动我!”骆清溪怒了。
“骆清溪,你以为我脾气很好?”被吼得猝不及防的秦徐一肚子火,“对我恭敬些,咱才好交流,懂?”
流氓当惯了,秦徐拿出了惯常的腔调,老实说,若对方不是骆清溪,他早就一拳抡过去了。
坐在床沿的少年同样不甘示弱,略微抬眸,浅色的眼瞳逼视着秦徐,神色中那似有似无的怨怼令秦徐莫名其妙,“你做梦!现在你倒是假惺惺地贴过来了,你当时……”骆清溪顿了顿,“反正,那件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被那似委屈似愤怒的目光盯得直皱眉,生怕自己在人家家里揍起人来,秦徐咬牙,离开前狠狠掼上了房门。
他自是看不见骆清溪红得几乎能滴出血的耳廓……以及那只攥着项链,略微发颤的手。
正文第七章:闻
那件事?老实说,秦徐想不起来是哪件事了,听骆清溪的语气,那应当是一件性质十分恶劣的事。
躺在床上,秦徐细细回想,发现那几年,自己好像对骆清溪做了蛮多过分的事。
每周的保护费?这算吗?当初为了进入他们帮派,骆清溪那小子交得也没有那么不情愿啊。
睡他的床?穿他的衣服?吃他的东西?对待骆清溪,这些事情秦徐一件不落,都干过,他自认为当初的自己年少轻狂,而当初的骆清溪矮小又寄人篱下,脾气偏偏还那么臭,自己的教训是理所应当。
没想到那小子这么记恨自己吗?不过后面他俩关系变好之后,骆清溪也没跟他抱怨过啊,那么多次,钻在同一个被窝里的夜晚,他为什么不说呢?是怕他翻脸不认人吗?他也不是那种人啊!
都把兄弟们送他的项链给骆清溪戴了,还为这些小事生气?
秦徐想不通,于是决定不想了,闭上眼,十分容易地,便沉入了梦乡。
关于总是能很快入眠,秦徐想起了秦穆对自己的评价——想法简单的人思绪更容易放空,睡着也就更容易嘛。
呸!秦徐绝不认同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