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应采?苏应采?”
苏应采恍惚地回过神,看向夏初笙,夏初笙的金丝眼镜反着光,映着她煞白的脸。
“嗯?什么?”
“到了,下车了。”
她这才注意到已经到站,赶紧起身拽着拉杆下了车。
夏初笙紧随其后下来,追着她走了几步道:“那儿有垃圾桶。”
“嗯?”
“垃圾桶。”
“什么?”
她搞不懂夏初笙干嘛突然提起垃圾桶。
夏初笙推了下金丝眼镜,无奈地拿过她手里已经吃光喝干的豆浆杯油条袋,走到路旁垃圾桶扔进去。
她怔怔地举着手,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吃完的。
“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就是没睡好。”
“黑眼圈是挺重的,晚上早点回去休息。”
“嗯。”
她听着夏初笙温和的声音,脚下仿佛踩着棉花,深一脚浅一脚。
公司的玻璃门推开,叮铃一声铃铛响,她迈腿往里走,晨起的阳光斜照在门前,她的眼角余光突然恍到了一抹闪耀的红光。
她下意识眯了下眼,转头看去,是夏初笙的鲤鱼胸针,今天已经不能叫胸针,该叫领针。夏初笙把它别在了高领小毛衫的领子上,细长的脖颈,精致的鲤鱼,每一颗红钻都晕着绚烂的光。
“我……我真的有点累,你去上班吧,我就不进去了,等下打电话请假。”
夏初笙点头道:“嗯,回去休息一下也好,晚上下班去找你。”
看着夏初笙进了公司,她这才转身走向公交牌。她是很累,可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她必须去医院做个检查,不把那件事情落实清楚了,她根本没办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