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思脚尖收拢的方向跟照片上的很相似,但因为只有一只脚,安淮也确定不了。她不动声色的把相机打开,对着魏思思的脚又拍了一张照片。
安淮细细观察着她的脚,眼神上移正对上魏思思疑惑的眼神。但安淮一看过来,魏思思立马转过头去,错开她的视线。
节目组介绍完流程,各位嘉宾就要开始出动。常耿和付培林等节目组编导一声令下,就争先恐后的跑了出去。季元倒是回头看了萧云臻好几眼,走过来问:“云臻,你还行吗?要不要我带着你?”
萧云臻还没回话,苏澜立马贴过来:“萧姐姐跟我结伴。”
季元压根不爱搭理他,他知道苏澜只是想跟萧云臻炒CP。不过萧云臻刚落了水,今天一进组脸色还有些发白,他是真担心她身体吃不消。
“我没事,季哥。”萧云臻说道,朝季元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苏澜带走,“我今天就摸摸鱼不跟你们争了,到时候季哥抢到了鹅肝分我一份就成。”
季元接收到她的信号,眨了眨眼睛,一手揽过苏澜的肩膀:“苏澜,你萧姐姐今儿不走了,你就跟哥混吧。”
苏澜哪里乐意,跟着季元能有什么好镜头,但他反抗无效,小身板被季元一拉就走了好远。
魏思思看了萧云臻,也不紧不慢的出了门。
等到他们都出了门,萧云臻才慢悠悠的往外走,身后跟着编导和安淮。虽然节目组同意她跟着,但毕竟镜头还要对着萧云臻拍摄,她只能躲在摄像机后面,悄悄的跟在萧云臻身后。
知道安淮就在自己身后,萧云臻走的又慢又稳当,嘴角上扬,眼睛时不时就想往后瞄。
安淮瞧见她的眼神,在摄像机怼的近的时候,悄悄伸出手指勾住萧云臻晃晃悠悠的手指,挠了挠她的掌心。
萧云臻止不住的笑,眼睛飞快的瞟了她一眼,忍不住娇嗔一句:“小呆子,真粘人。”
她低头说的这句话,摄像师看不见她嘴动,只在监听耳机里听到了这句声音,诧异的歪过摄像机瞧了一眼,就看到两人勾缠的手指头。
摄像师看了看旁边的编导,编导冲他比了个嘘的手势,结果被安淮看了个正着,她赶紧松开手指,心虚的在裤缝间来回蹭了蹭。
安淮一松开,萧云臻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她,没想到反而跟编导跟摄像两两对眼。
“那什么,法国的街道真浪漫啊哈哈”,萧云臻甩着胳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编导:“……”
摄像:“……”
两人没敢再做小动作,一个在前面走着,一个在后面跟着,萧云臻总能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这道视线像是盾牌,撑着她大无畏的向前走。
“你干什么?”
前面一阵骚动,传来魏思思的叫声。
萧云臻本不想前去凑热闹,但此刻她都在镜头里,她就算为了装装样子,也得过去瞧瞧。
“怎么回事啊?”萧云臻小跑着过去。
前面是魏思思正在和一对男生争执。一个个子稍微高一点的男生脸红脖子粗的用法语骂着脏话,还要求魏思思道歉。
“zut!zut!”
这脏话对女生来说有点脏,看来是魏思思把人惹怒了。萧云臻问她的随行编导:“这怎么回事?”
编导小声解释:“本来没啥事,刚刚思思不小心撞到了人家,人家就要她道歉,但是思思不知道咋的,看见人家俩牵手,不仅没道歉,还骂人家俩死基佬。”
“这不是自己作死吗!”萧云臻冷哼一声,在别人国家还敢如此造势。
两位小哥哥手牵着手,硬扯着魏思思要个道歉。外联制片苦口婆心的解释着,但魏思思这人傲娇惯了,越是这么多人看着,她越是不低头,趾高气昂的站在那里。
小哥们最后在外联制片的解释加道歉下,决定放弃了,外联制片还拿了小礼物送给两位小哥哥。但人家根本不稀罕,不仅没有要,还当着魏思思的面,来了个热切的吻。
周围响起了阵阵掌声和口哨声,两位小哥哥在众人的注视和祝福声中幸福的远去。
等人群散去,萧云臻的摄像师收回相机再对准自己的跟拍对象时,转悠了一圈,发现人丢了!
摄像拍着拍着把自己的艺人给跟丢了!今晚上他要被群里的哥们笑掉大牙了。
刚刚在安淮还聚精会神的看着两位小哥哥的时候,萧云臻瞄到摄像师没有再拍她,而是在拍那两个外国人。
她眉头一挑,拽了安淮矮下身子从人群里钻了出去。
法国的街道不是很宽,小道绕着小道,萧云臻扯着她一直跑到一个公园里面,还在公园门口买了一张可丽饼。
两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共同吃着一张热乎乎的可丽饼,奶油抹了她们一嘴,两人对视一眼,看着成了小花猫的彼此,乐不可支。
“好吃吗?”萧云臻问她。
安淮呆了一下,实诚的回答道:“味道怪怪的。”
法式可丽饼味道就是有点怪,爱吃的人会觉得它甜甜咸咸的,还有点酸很好吃,不爱吃的就会觉得味道杂在一起怪怪的。
其实在巴黎和里昂这些地方买的可丽饼基本上都是改良版的,但贝桑松公园这边基本上都是按照法国人口味调配的口味。
萧云臻见她皱着一张脸,不停的咂吧着嘴,假装严肃道:“不好吃?那你还给我。”
安淮赶紧把嘴里的饼咽下去,张开嘴巴:“啊,我吃完啦,还不了了。”
萧云臻一手支在椅背上,俯身探了过去,一口咬住安淮的嘴唇,舌尖不由分说的就钻进温暖的口腔里,四处搅和扫荡。
翻起阵阵甜浪。
浪花不断拍“岸”,随后又悄悄褪去。
萧云臻抵着安淮的鼻尖,轻轻喘息着:“刚才看他们亲吻,我就忍不住想要这样亲你了。”
安淮蹭了蹭她的鼻尖,说道:“我也是。”
时光静谧,萧云臻不知道什么已经从椅子上坐到了安淮的腿上了,她们额头抵着额头,一时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