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淮看着她的眉眼,眼角带着笑,声音里藏着娇,嘴角的弧度又勾人又调皮。这才是她印象里的长公主,才是她眼中的萧神。
这段时间都怪自己让她变的憔悴和疲惫。
她一只手抚过萧云臻额头散乱的碎发,心里紧缩着酸酸胀胀的,附身又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醒着也敢亲。”她说。
萧云臻双臂挂在她脖子上,长腿一伸,盘在安淮的细腰间,娇笑着:“浅尝辄止算怎么回事啊,快好好亲一下。”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嘴巴嘟起来去够安淮的嘴巴。
安淮头一偏,一只手捉住她的嘴:“不睡了啊?”
萧云臻唔咽两声,眼睛瞪的大大的,瞅着可怜的很。
安淮笑了一声,松开她:“快去睡觉,赶飞机来的都没好好歇着吧。”
早在安淮含住她嘴唇的时候,她就醒了,这会被挑逗的满腔春情,被安淮撵去睡觉,自然是不依。
“我不睡,我不困,我要爱爱。”萧云臻在安淮怀里扑腾,长腿缠着她的腰来来回回的晃着。
安淮一手托着萧云臻的后脑勺,一手托着她的臀,腰上使劲,直接把萧云臻抱了起来:“不睡觉,那就洗漱去吧,萧神变成了萧乞丐可不行。”
萧云臻被她抱在怀里,手指戳着她的脸:“什么时候也学会损人了呢?看来这张嘴就适合亲亲,不适合说话。”
她双手按在安淮的脸颊上往中间挤,安淮饱满的唇被她挤出一个心形,她一口亲上去,发出极其响亮的一声“啵唧。”
安淮任她闹腾,还配合的故意把嘴巴撅起来。
快走到卫生间的时候,萧云臻总感觉小腿摇摆间总有东西碰到她,她低头一看,是安淮手腕上的小包。
“这什么东西啊?”她问道。
安淮瞧了一眼,是自己从李进车上拿回来的,身怀美人,把这个东西都忘记摘了,她答道:“证据”
萧云臻突然想起来了,她们还有魏思思的把柄攥在手里,激动的差点屁股都快从安淮的手掌中飞了出去。她激动道:“这可是你能洗脱罪名的证据啊,你怎么才拿出来。”
安淮没吭声,萧云臻抓过小包里的资料看了好几眼,瞥了瞥安淮:“是因为我?”
萧云臻捧着安淮的脸,让她的眼睛直视自己:“看着我,是不是因为我?”
安淮解释道:“不是的,就是觉得……还没到时候。”
萧云臻才不信她的鬼话:“我知道你是怕牵扯我,但是我告诉你,我们俩是一体的,你不好,自然我也不会好。”
“可是这些证据都是罗承屹给的。”安淮想了想说,“我怕不是很安全。”
不知道罗承屹会不会借这些东西出来倒打一耙,他的出现让安淮感觉自己仿佛又重新面临一次宫心计。
萧云臻倒是不甚在意的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干什么?”
安淮摇了摇头,她没法告诉她自己和这个巨头实力相差悬殊,如果罗承屹搞出什么花招,她身边没了夜卫,能不能招架的住都不好说。
想到这她又是一阵烦闷,托着萧云臻,轻轻的将自己的额头靠过去,喃喃道:“我不怕的,我就是害怕他抢你。”
萧云臻扑哧笑出声来,抱着安淮的脑袋使劲揉搓,把她的头发揉得乱乱的:“谁都抢不走你,我们俩是被老天爷拴了绳的。你知道么,你叫我回来那天,我在特土耳其卜了一卦。”
安淮抬起头,懵懵的看着她:“这边也有卜算的?”
萧云臻解释道:“跟大陵的天师不一样,是土耳其独有的。”
“那他们怎么说?”安淮急道。
手下差点没托稳,萧云臻往下滑了一截儿,安托着她的屁股,把人放在了洗手台台子上。
“她们说我们是天定的缘分,这一辈子都不会分开。”萧云臻笑容甜甜的说着,洗手间顶上的灯光照进她眼睛里,像是细碎的星星在闪光。
占卜师原话自然不是这个,但在萧云臻心里,所有的困难和阻碍都不是理由,她和淮淮穿越两世,就是老天爷的垂怜。
“真的!”
安淮整张小脸一下子就扬了起来,脸上可见的熠熠的神采。
萧云臻不知道,安淮特别信这些,街头的算命先生,庙宇里的神仙,还有手握玄术的天师等等。之前在大陵的时候,她就总爱算命,尤其爱测字算命。
长公主那时候教她一个字,她就拿去测一测,这事儿夜卫十几人几乎没人知道。
她也不敢算太多,算算兄弟们的此去行程的安全,求一求长公主的平安喜乐。给算命先生几个铜板,听他说些好话。
但在大陵被攻城的前半个月,安淮又去算了一卦,卦中三钱立两钱,一钱背面朝天。连扔三卦,卦卦皆死相,最后老道没有解卦,甩袖离去。
没有解卦,这件事情便在安淮心里搁下了,没有想到死相卦最后成了真,他们与长公主无一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