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洵没打算真睡着,只是闭目小憩。
不过那个靠着自己的倒是睡得很香,还会自己找最舒服的睡姿往自己身上蹭,就跟之前喝醉了那次一样。
不的是那一次是程澄为了挡酒才断片,这一次,是他动要靠过的。
原本对做事周密谨慎、考虑周到的在却像是刻意忽略了“程澄是不小睡着了才会无意识靠过”的这个条件。
谢洵突然意识到,他像看到过很多次程澄在自己面前睡着的模样。
第一次像是他们领证的那天,他做了一切准备应对这一场折磨,对方神神叨叨的,看上去凶得不行,际上却只是扔了一堆书,而自己则困得往水床上一躺睡着了。
第二次则是他非要自己给他带什么夜宵,结果估计没什么等门经验,居然等着等着就在沙发上睡着了,还等成了感冒。
再有一次,就是婚礼刚结束,酒会始前的那个傍晚。明明都困得不行了却还要撑着给自己外婆出头,最后靠着车窗就睡着了。
这些画面像都相似,不过程澄睡相有时候、有时候则不那么雅观。
但有一点是共通的,他在自己面前睡着,像总是一副不设防的模样。
谢洵一始是不明白这一点的——他就这么大吗?明明这一切都是抢的,却像一点也不担自己会做什么一样。
但从祁蓉那里出后,谢洵觉得自己终懂了一些。
自己也没必要刻薄到让他靠着自己时,连一个觉都睡不的地步。
周遭都很安静,谢洵闭着眼,此一点轻微的响动都能听。
感觉到有小地走到他们的面前,尽管知道应该是空乘过收拾,但还是下意识睁眼。
刚才那个给他们发餐食的空乘他看过,充满歉意地笑道:“很抱歉吵醒您……”
谢洵很轻地点头示意,压低了声音:“没系。我没有睡着。您自便。”
空乘『露』出一个甜笑,细谨慎地把他们面前的东西撤走。
程澄睡在靠窗的那头,此空乘收拾完毕后挨着谢洵过道的那一侧轻轻弯下腰,轻声:“先生,我观察了一下,你们是不是对我们这次航班的餐食不太满意?”
谢洵淡淡回应了一声:“没有,还不错。”
“的,要是我看您的伴侣没什么胃口,所以才……”
谢洵在听到那个词时短暂地愣了片刻。
也对,在他们这样,任谁都会这么觉得。
纠正空乘的口误也无必要,谢洵短促地笑了一下。
对方很担地问是不是餐食不吃,其不然,谢洵刚刚随便动了一点,也就是玛德琳做的不太行,其他的有几样都还不错,不过程澄估计就是看到蛋糕长得一样就失去尝试的欲望,才对后面那些碰都不碰。
“别介意,他就是气『性』大。”谢洵最后也没解释他跟程澄的际系,只是简单地安慰了一下空乘。
毕竟程澄脾气是真的很差。
“的先生,旅途愉快,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
对方过了一分钟又走过,这次给谢洵拿了一支剪过刺、系上了精美丝带的玫瑰花。
“这是本次航班的一点小意。”空乘笑得很得体,最后轻声地看着他们祝福道,“您与您的爱天生绝配,愿你们永远幸福。”
这一次谢洵还是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