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松田阵平动了动僵硬的肩膀,语气不怎么明快道:“我在四点十分的街道监控上看到他了,在西北方向的街区拐进一个小巷,那种地方四通八达,道路复杂跟迷宫一样,地图都没有标注。我查了几个可能的出口,都没见到人。”
萩原研二叹气道:“辛苦你了。”
查监控的差事对眼睛可不怎么友好,何况目标又是那么小一个人,时间、地点都不固定,还只有松田阵平自己在查,他顿了一下,低声说:“……我总感觉事情不对劲。”
“巧了,我也这么觉得。”松田阵平甩开鼠标,拿着杯子站起来,夹着手机往咖啡机的方向走,“他不是主动走的。”
秋泽曜是会为他人着想的性格,他不会无缘无故消失,如果此前有哪怕一起爆炸案发生,对方会跑去现场松田阵平并不意外,但现在一片风平浪静。
对方在这个时候离开,只能说明一件事——
秋泽曜有了他们都不知道线索。
“犯人很可能在我们不知情的时候联系过他。”
松田阵平盯着杯子里深色的液体,无端的不安像是咖啡苦涩的香气一般泛起,“他穿着病号服,不管打车还是走回去都很难不被注意到,他很有目的性地直奔那片街区,因为那里有接应他的人,最大可能是一辆车。”
但是那里能容纳一辆车通过的街道太多了,而且不是每个路口都有监控。
他换了边耳朵听电话,问:“你仔细查过他的东西吗?什么线索都没有?”
“没有。”萩原研二已经把东西翻了一遍,当然一无所获,对方用来打发时间解闷的书也被他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没有一个字,崭新的。
“是吗。”
什么都没有有两种解释,一是不能留下,二是不想留下。
“松田!”
白鸟任三郎忽然推开了搜查一课的办公室门,他脸部肌肉抽动,表情在无措、茫然和不敢置信之间切换,“秋泽人现在是不是在医院!?”
松田阵平跟萩原研二说了一声,挂断电话:“怎么,你也知道他跑了?”
白鸟任三郎表情空白,重复道:“跑、跑了?什么时候跑的?”
“今天凌晨。”松田阵平意识到他不对劲,皱起眉道,“你有他的消息?”
目暮十三拍了拍白鸟任三郎的后背,带着搜查一课其他人进到办公室中,“具体情况一会就知道了,松田君,我们马上去会议室。”
松田阵平知道他们早上去开发布会,缓和大众因为最近戒严而产生的惶恐情绪,他没去,一方面他还有事要做,另一方面他的形象也不符合这次主题,他又懒得做出一副可靠的样子来,所以被留在了办公室。
松田阵平目光扫过伊达航,后者回以一个复杂的苦笑,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