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确实是骨头都要融化的感觉……
多年的宅家生活还是磨平了他的警惕心,或者说他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这玩意,毕竟死也死不了,克服最初的本能恐惧之后,他就干脆躺平了,为数不多的警戒性还是为了应付安室透考察练出来的,现在两年多过去,基本渣都不剩了。
门铃响的时候他想都没想直接就去开了门,外面站着的却不是忘拿钥匙的宫野明美,而是两个一身黑的熟人,看清那张脸的瞬间他就被一拳打中了下颌骨,大脑嗡嗡作响,从短暂的休克中缓过来,也还是处于不清晰的状态,大脑处理能力宕机,无法对外界刺激做出基本反应。
这是真的,不过情况必要的话,他也可以当场诈尸。
秋泽曜半睁着瞳孔涣散的眼睛,默默祈祷宫野明美运气别太差,晚点再回来。
“看不出来,原来让技术部那群家伙焦头烂额的K竟然长这样,这才二十多岁吧。”伏特加吃惊道,“大哥,会不会K另有其人?”
琴酒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没发现其他人,但是……“女人?”
“是不是这小子的女朋友,东躲xī • zàng还带着女人一块,还挺会享受的。”伏特加随手把失去反抗能力的青年丢到地板上,“不过看来K确实是这家伙啊,那电脑椅子上那么多白头发,搞程序的就是不容易,再过两年指不定都跟技术部那托考依一样三十岁不到就谢顶了。”
“虽然这小子也活不到那时候。”
琴酒从鼻子哼出来一声:“嗯。”
“那大哥,女人怎么办?”
“不用管她,那女的不在算她走运,把这小子解决就行。”
“大哥,这个人好像有点眼熟。”伏特加说。
“死人都一样眼熟。”琴酒从大衣内侧拿出一个盒子,捏着他的脸把里面的红白胶囊扔进嘴里,然后一管水喂下去,带着小弟走了。
这两人来去匆匆,大概是考虑到他这么敏感的人物不可能什么保险措施都不准备,待久了怕被赶来的警察包围。
但是事实就是,虽然他在给公安打工,但是他们对他在哪、他是谁都一无所知,保险措施更是无从说起。
地板上的秋泽曜:……
他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唯一的想法是——
你说谁会谢顶!?
头发看起来多只是因为长好吗?他的发量很健康!
这次时机太巧,A君那边酒精上头派不上用场,秋泽曜这边只能孤军奋战,一旦躺下那就是真的GG,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宫野明美没有回来,否则他这种情况真的不一定能在琴酒手底下再救一次人。
单论战斗力他是不如琴酒的,唯一打败对方也只能在出其不意复活上做文章,但是对方毕竟不是可以随便干掉的炮灰,他的特殊之处不能在琴酒面前暴露。
所以虽然他的运气不怎么样,但幸好宫野明美的运气不错。
光。
温暖而明亮到刺目的光线穿透眼帘,仿佛钝刀刮过一般,带起一阵酸涩的灼痛,他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下意识想摸索放到枕边的手机,遥控关上窗帘……
等等,他的房间的窗帘从来没打开过。
秋泽曜霍然睁开眼睛,在直射的光线刺激下瞳孔收缩到极限,他下意识眯起眼睛,分明是黑暗一片的视野却仍能看到画面——那是另一个自己所看见的。
他:??!
等、什么情况?
视野中熟悉的面孔凑近,凝眸仔细观察过他后重新拉开距离,用听不出感情的声音问:“清醒了吗?”
秋泽曜下意识:“什么?”
他突然出声把屋里的几个小孩吓了一跳,紧接着女孩惊喜的声音响起:“你醒了!”
秋泽曜睁开眼睛,入目是陌生的天花板,然后一个陌生的小孩探头过来,紧接着又出现了两个头,三个小孩趴在旁边,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叫什么名字?”
“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他:???
等等、冷静一下。
他小小吸了口气,因为下颌处传来的钝痛。
现在A君处于半废状态,两边的信息都交由他这边处理,本来一个处理器带一台设备刚好,现在想要一拖二自然很容易出问题,所以当务之急,是让A君上线。
*
黑发少年的眼睛在短暂聚焦后再次放空,对他的询问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安室透并不着急,耐心等了一会,终于听到对方迟疑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A君目光游移,很快对此刻的环境和情况有了初步了解。
他所在的是酒店式的房间,但从楼下隐隐传来的乐声来看这里很显然不是一般酒店,床正对的墙下面不省人事倒着一个不认识的家伙,至于他自己……
“嘶……”他倒抽一口冷气,后知后觉自己全身好像被卡车碾过了一样,手臂抬到一半卡住,他低头一看,发现手腕上多了一个……手铐?
链子比一半□□要长很多,内侧还有绒边,怎么看不像正经手铐。
手背上印着几个手指形状的淤青,向上隐没在袖口中,虽然看不到,但总觉得情况不容乐观,更别提他现在衣衫凌乱,被手铐锁在床头,衬衫扣子崩了大半,看得出似乎有人努力让它恢复平整,但效果甚微。
他努力回忆能想起的最近的事情,大概是……他找了一家酒吧,里面很热闹,人生第一次经历了被女孩子搭讪,然后遇到了一个男人,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