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舟从一年前开始,就已经在为离开做准备。
他做这些的时候并没有瞒着谢诚泽,谢诚泽还给予了很多帮助。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自然是商量好陆彦舟离开后要如何做的。
这一年半,依靠瓷器、油和豆腐,谢诚泽赚到了无数钱财,也惹来许多人眼红,这些人不仅往谢诚泽的庄子上安插了很多人,还一直在找谢诚泽的麻烦。
谢诚泽打算趁此机会,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于是,当天晚上,谢诚泽就哭着进了皇宫,说是烧制瓷器的地方被贼人攻击,窑洞被毁,陆彦舟也被害死。
皇帝勃然大怒,毕竟那瓷器,可是为他圈钱的好东西,要是谢诚泽烧不出瓷器来,他的行宫又要何时才能建完?
他又给了谢诚泽一些兵权,让谢诚泽仔细调查,并尽快开始重新烧制。
这一查,自然有人遭殃,谢诚泽还趁机提拔了一些投靠他的寒门子弟。
京城乱了许久,谢诚泽的名声也更差,引来许多人声讨。
谢诚泽不在乎这些。
他早就习惯被人攻击了,就只在乎权利,现如今他势大,在京城已经能跟那些大家族分庭抗议,他很满意。
年底的时候,王停云偷偷约见了谢诚泽。
他们在谢诚泽开的一家酒楼的包厢见面,谢诚泽进去的时候,眉眼间满是戾气。
他不久前,刚刚杀了一些人。
大燕的这些贵族,真的是随便抓个人一查,就能查出许多罪名来!
“诚泽。”王停云叫了一声。
谢诚泽坐在王停云面前,问到:“有事?”
王停云叹了口气:“你到底想做什么?”
谢诚泽突然笑了:“做个遗臭万年,毁了大燕的太监。等后人写史书,写到大燕,必然绕不开我!”
王停云有些无奈:“你又何苦……”
“既然不能名垂青史,不如遗臭万年,这样不也挺好?”谢诚泽勾起嘴角。
王停云知道谢诚泽想做什么了,他转移了话题:“你爷爷快不行了……”
“我与王家没有关系,”谢诚泽道,“以后我不会再见你,只劝你一句……好好约束你的族人吧。”
王停云道:“我已知晓。”
谢诚泽就不再多话,慢慢地开始吃面前的饭菜。
这酒楼其实算不得他开的,应该说是陆彦舟开的,陆彦舟脑子灵活,想出来许多菜式,又觉得只往宫里送太浪费,就开了这个酒楼。
这酒楼会做许多别处没有的菜,开张之后就门庭若市,生意特别好,给他们赚了很多钱。
此时,谢诚泽面前放了一碟片得极薄的烤鸭肉,谢诚泽夹了一片,蘸酱放进嘴里,有些想念陆彦舟。
“这里的饭菜,味道当真不错。”王停云不免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