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青后颈那道疤有长,缝过针的分颜色很深,像是被用利器狠狠扎进去了,没缝针的分还留着血痂。
他趴在床上,乖顺地任宋南其给自己上药,他心情坏得快得也快,一边摁着手机和林初七聊天,一边还没忘和宋南其说话。
“医生说会留疤,我已经想了,等伤口彻底愈合了,我就去纹纹身,”叶嘉青从相册里调出两张图片给宋南其看,“蔷薇看,还是玫瑰看?”
宋南其扫了一眼,眉眼淡淡的,“你喜欢哪?”
“蔷薇吧,玫瑰众。”
“嗯,那就蔷薇。”
上完药,叶嘉青拢衣领坐起来,蹭到宋南其跟前,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宋南其,看了良久,他眼皮耷拉下来,“宋南其,你为什么都不生气啊?”
“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啊?”叶嘉青虽然不喜欢叶姒的径,他也不得不承认,基因是强的,也是不容否定其存在的,他下意识地,就会做出一和叶姒一会做的事情。
按照以往,叶嘉青以为宋南其会说“没有生气的必,生气不能解决题”,这是宋南其一贯以来的回答题的方式。
但这次没有,宋南其没有立即回答,在叶嘉青用手指头戳他的脸催促他快点回答的时候,宋南其抬起头来,眼睛微红,“我没有不生气。”他嗓音很冷淡,凉得叶嘉青心脏一紧。
“宋老师......”叶嘉青用头去拱宋南其,“亲亲?”
宋南其轻轻推开他,随着距离的拉远,叶嘉青的眼眶瞬间便湿润了。
他心里慌得不。
患得患失本身就是叶姒从娘胎里传到他血液里的基因,他讨的手段对宋南其明显是没有作用的,宋南其过于智和冷静。
“叶嘉青,我没想到你处题的方式这么幼稚。”宋南其眼神乌沉沉的,看得叶嘉青心里发紧,宋南其从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他。
“不伤害到自己是处题的第一原则,”宋南其伸手将垂头丧气的叶嘉青拉到眼前,“如果你受伤了,那你处题的方式是单薄也是失败的。”
宋南其的手很凉,不像叶嘉青才从被窝里出来,穿得又厚实,叶嘉青觉得宋南其此时此刻给他感觉太怕,也不是怕,是少见的无表情,让他连撒娇讨都不敢继续了。
“这一星期,我想了很事情,所以一直没来找你。”宋南其的语速不疾不徐,他的手指摩挲着叶嘉青的手腕,捏得有疼,但叶嘉青忍着没出声。
“每解决题的方式都是不同的,不管是恋还是伴侣之间,我清楚都给予对方足够的空间,给对方自由选择的机会。”
“所以你说你自己处的那天,我相信了你,我相信我的乌乌,一定能说服他妈妈,他是年,有自己dú • lì的思考能力和思维方式。”
叶嘉青咽了咽口水,宋南其越淡定,他越觉得不对劲,宋南其现在浑身的气息都是令他感到十分逼仄的。
宋南其:“我知道怎做一位合格恋,父亲言传身教。但那不是我的真实想,我想干涉你的生活,干涉你的选择,我不希望你有自己的生活和思维,我希望你是我的鸟,是我的雀。”
叶嘉青呆呆地看着宋南其。
“宋......宋老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叶嘉青声音都在颤抖,因为从宋南其的语气和神色不难听出看出,宋南其没和他开玩笑。
他最过分也就是想睡宋南其,没想过把宋南其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