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季酒就像坨睡得软乎乎懵懵的糯米团子被从被子里挖出来,看起来甜滋滋的,一戳就会软软的发脾气。
经过了一晚上的时间,他终于习惯了饲主的新皮肤,依赖的蹭在男人身上不愿意下来,像是一只粘人的无尾熊。
司殷远内心软得一塌糊涂,表面上还是拿出了大家长的威严,轻轻推着人把人送进了洗手间。
表情十分严肃:“记得自己的新身份,混入教会后不能太爱撒娇。”
手上帮忙挤牙膏的动作将这份严肃打了折扣。
季酒乖乖张嘴刷牙,含糊的应了一声好,他正在克制自己不咽下嘴里的牙膏泡沫。
他的牙膏是巧克力味道的,闻起来格外香甜。
潜入教会的计划虽然是临时起意,这两天的准备工作却做得足以以假乱真。
仿佛这个基地里确实有这样的两个朴实的信徒,郑二和思久。
饭桌上司殷远不厌其烦的给季酒对了一遍又一遍的假身份内容,就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季酒听得晕乎乎的,只是费力的记住了一点,不能叫饲主也不能叫司先生,要叫他郑哥。
他们带着极少的行李绕了基地一圈,最后混入了南区赶集会的队伍中去往教会大厅。
教主和大部分的高级信徒都住在教会里,至于中级信徒则可以住在教会附近,不过需要缴纳一定的租金。
就连转上一级都需要缴纳积分再进行考察。
俞飞尘曾经狠狠吐槽过这个机制:“这不就是所谓的用钱买赎罪卷?”
观音当时在旁边默默补刀:“佛是不渡憨批,这什么圣恩之主倒是直接被塑造成势利眼了。”
圣恩的原意是圣人恩赐。
关于那个肉球却有两种说法,其中一种说法是那肉球便是圣恩主的分/身,另外一个在教会内部更受推崇的说法,那便是圣恩主给人类留下的潘多拉钥匙,只要能破译其中的秘密,就能得到再次打开潘多拉将希望放出来的力量。
教主则是唯一和那颗肉球心意相通的人,但这个教会毕竟只是末世后新崛起的教,其中的结构机制一直在不断的修改完善,而一直传到现在,教主的身份一直在不断抬高,就差没被吹捧成圣恩主在人间的儿子了。
季酒走在人群中,默默看着手上分到的小本子,为了不露馅在认真学习着教会的内容。
他的记忆力是极好的,不然也不会在种子时期就仅凭五感中的听觉学会了中文,又通过电视学会了大部分常识。
虽然做不到狐眼那样被异能改造后过目不忘,看一次也能记住七七八八。
他好奇的指着本子里的一小段问:“什么是宗教乱动时期?”
司殷远瞥了一眼,稍微回忆:“那时候基地刚凝聚,人心大乱,很多人都无法接受世界末日来临的事实,人类文明大厦倾塌之下,不安焦躁的情绪急需一个宣泄口,于是衍生出几十个邪/教,这还是据不完全统计,要认真说起来,这圣恩教本来也是一个邪/教起步。”
他讲的声音不大,偏偏这时候插入了一条不和谐的声音。
一个看起来有点贼眉鼠眼的男孩凑近,嘿嘿一笑:“老哥你懂得真多,看样子也是要去教会的吧,我们结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