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的周末只有一天,周六上了一天的语数外,懵得路都走不动了。不过也有开心的事,比如,孟清彦和程燃和好了以后,每天都有肉吃,而且四个人又可以天天坐在一起扯淡了。
“苍天啊!终于解放了!晚上怎么也得去搓一顿啊!”汪洋伸着懒腰。
“放学了?”孟清彦问。
“周六不用上晚自习。”肖兰转过来。
“那晚上下馆子吧。”程燃说。
“好啊!就去土灶馆,清彦同学一次都没去过呢。”汪洋说。
“这名字……一听就很好吃。”孟清彦看了眼肖兰。
肖兰笑了。
“为什么啊?”汪洋问。
“接地气呗,笨!”肖兰用书本敲他。
虽然土灶馆名字真挺土的,但是一进去就有扑面而来的香气,鼻子告诉大脑:这家店一定好吃!
他们四个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清彦,清彦,让我做这儿。”汪洋小声说。
孟清彦刚想在肖兰旁边坐下去,听见他语气这么急切就让给他了。
“他怎么回事?”孟清彦在程燃旁边坐下。
“德行,别管他。”程燃说。
“你们俩去买几瓶饮料来吧?马路对面的便利店里品种多。”程燃说。
“我们俩?”肖兰问。
程燃点头:“你们俩离门进。”
“就近一步。”肖兰说。
“一步他也懒得走,腿重得跟大棕熊似的。我们去,我们去。”汪洋嘿嘿笑着。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程燃瞪他。
汪洋推着肖兰出去了。
“我明白了,你副业是月老?”孟清彦看他。
“不是,是红领巾。”程燃想了一下:“不过你可别告诉肖兰,汪洋怕连朋友都没法做。”
“操心这么多不嫌累。”孟清彦说。
程燃从书包里拿出药袋子放在孟清彦面前。
“干嘛?”孟清彦看他。
程燃指了指自己的脸:“上药。”
“你不会这两天一直没擦吧?”孟清彦问。
程燃点头:“你手艺好。”
“行,我还成救死扶伤的了。”孟清彦开始捯饬那些瓶瓶罐罐。
“感谢。”程燃笑着说。
“我这是拿人的手软,看在钥匙扣的份上,免费送一次。”孟清彦说。
“这些伤口已经闭合了,不用贴创口贴,捂着也不好。”孟清彦观察他脸上的伤。
“嗯。”程燃答应。
“这两天洗脸直接用手往上搓的吧?你不碰它还能好得更快。”孟清彦吐槽。
“没注意。”程燃说。
“说你操心别人,怎么不见操心操心自己啊。”孟清彦为了让药水干的更快,下意识得吹了两下:“好了。”
“谢谢。”程燃笑着说。
“我们回来了!买了挺多的,不知道你们爱不爱喝。”汪洋把饮料从袋子里拿出来。
“怎么还有啤酒啊?”孟清彦问。
“我们男生喝。”汪洋说:“哎燃哥,我怎么觉得你脸变了啊?”
“创可贴没了。”肖兰说。
“对对对,我觉得贴创可贴更帅,就是那种痞了吧唧的感觉你们懂吗?就是………”汪洋激动的说。
“你还来劲了。”程燃打断他:“你以为创可贴跟贴画似的天天贴着玩儿啊?你喜欢我还有一盒,都给你贴。”
“夸你帅还不乐意。”汪洋啧了一声。
肖兰和孟清彦在一旁笑着看好戏。
“点菜点菜!”汪洋招呼服务员:“清彦第一次来,你说想吃什么,这里应有尽有。”
“我没忌口,不要太辣就行,你们随便点。”孟清彦说。
上菜很快,没一会儿桌子就摆满了。
“来来来,为我们帅翻天美爆胎小分队再添一人干杯!”汪洋举杯。
“这啥名儿啊。”孟清彦笑着说。
一饮结束,大家动筷吃了起来。
“不过你为什么选择高三转学啊?能习惯么?”汪洋问。
“我适应能力挺强的。”孟清彦回答了他后面一个问题。
“有什么原因啊?听说你学习成绩也很好。”汪洋说。
孟清彦没想好怎么回答,随便糊弄过去吗?可是大家都是朋友,应该不想被欺骗吧。
“你像个二愣子一样,机关枪连问。”程燃打破僵局。
“千山万水总是情,关心一下行不行?”汪洋说。
“一寸光阴一寸金,劝你死了这条心。”程燃回。
“我说不过你!”汪洋喝了口啤酒。
汪洋没什么坏心思,他也不是一究到底的人,没过几分钟他又把话题转到了今天做早操站他前面的男生被鸟屎砸到的事情。
讲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把肖兰逗得笑个不停。
“这个好喝吗?”孟清彦指了指啤酒罐子。
“你尝尝?”程燃把剩下的半罐拿给她,他拆开是倒在杯子里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