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燃闻声回过头,孟清彦跑到他面前抱住他。
“怎么了?”程燃也紧抱住她,揉了揉她的头。
“雪人有点丑。”孟清彦说。
“啊,确实有待改进。”程燃笑了笑。
孟清彦踮起脚,把脸埋进程燃的颈窝:“我有点想哭。”
“嗯?”孟清彦说话时弄的他脖子有些痒。
“早上那番话你忘记了没啊?”孟清彦有些耍赖皮的问。
“忘了忘了,已经忘干净了。”程燃说。
“那都不是真心话,以后我再嘴欠说什么不讲理的屁话,你能不能别不怪我,走个形式反驳我一下也可以啊,”孟清彦说得有些急:“就是别让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程燃感觉脖子上一阵温热:“怎么还真哭上了?我就是想让你别因为这件事烦心,耗费很大的精力结果什么都没捞着。”
“从小我做错什么事了,我爸就会劈头盖脸的骂我,毫不留情的那种,我脾气可能就是遗传他。”孟清彦声音闷闷的:“但是他骂我我还挺轻松的,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得到某种惩罚,我的负罪感就会减轻很多,如果我爸什么都不说那我这种根本猜不透别人心思的shǎ • bī早就抑郁了。”
程燃笑了:“那你想得到什么惩罚?劈头盖脸的骂你我可做不到啊,嘴炮不如你厉害。”
“别谦虚,也还行了,就比我差点。”孟清彦想到了一种“惩罚”,抬头看他:“亲亲我。”
程燃微微捧起她的脸,吻住了她。
他知道孟清彦的脾气直来直去,来得快去得也快,而且就算这样还能精准的抓住自己犯下的错误,只不过死不承认或者说得给个八米宽的台阶下。所以程燃就想让着她,不能开门见山的说出来她错在哪儿,先不跟她计较太多,反正孟清彦是个会主动承认错误的好孩子。
“乖宝。不准哭了啊,眼睛都哭红了待会回家怎么办。”程燃给她擦干脸上的泪水。
“雪花渐欲迷人眼。”孟清彦吸了吸鼻子。
“别瞎改,”程燃把外套脱下来给她裹上:“出来也不穿件外套,这大冷天儿的,冬风雪铁龙啊?”
孟清彦笑了出来,然后程燃也笑了,只有大壳儿在一旁专注的刨雪。
“快回去吧。”程燃先开口道。
“你是不是冷得不行了?”孟清彦笑着问。
“还好,主要是我们再这么站下去就直接能表演一手大变雪人了。”程燃说。
孟清彦临走前揉了揉大壳儿的头:“那我回了,晚安。”
程燃吻了一下她的眼睛:“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