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一大早,躺在庙中呼呼大睡的孙缺便被一阵吆喝声给吵醒了。
“师妹,我师妹呢?”
睁开眼一看,院子里正是鹧鸪哨和老洋人,各自背着一个大木匣,披着的蓑衣上的露水都还未干。
鹧鸪哨巍自不动,老洋人喊了一嗓子,陈玉楼和罗老歪也就都出来了。
“去去去,这么大早上的,叫命来吗?”罗老歪一手揉着眼,另一手已扬起了shǒu • qiāng。
陈玉楼眼睛一瞪,喜出望外道:“哎哟,总算把你们给盼来喽!”
“鹧鸪哨兄弟!”陈玉楼殷勤地上前去打招呼。
两次下墓都不成功,看着瓶山古墓不得其门而入,这使他好似万蚁挠心一般,这一夜的等待无比煎熬,也是冥思苦想到了后半夜方才入睡。
“鹧鸪哨,这道士就是鹧鸪哨?”罗老歪见他们蓑衣下穿着淡蓝色道袍,寻思着这就是陈总把头说的手段通天的搬山道人?
“哎!”老洋人伸出手挡在前方,“我们师妹呢!”
陈玉楼一恍惚,这才想起花灵被孙缺提前骗来了,指不定是先斩后奏离了。
“孙兄弟......”
这一回首,陈玉楼吓了一跳,孙缺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恭恭敬敬地看着三人。
“又是你小子,把我师妹藏哪儿去了?”老洋人挥舞着拳头,以为是这帮卸岭把他们师妹绑了。
孙缺“呵呵”干笑两声,看在花灵面子上不与这串儿为难,正要开口解释,忽听得清脆灵动一声传来。
“师兄,我在这儿!”花灵也被吵醒,赶紧跑出来,怕引起误会。
老洋人转过身,“哈哈”笑了两声,又疾步上前去,低声道:“师妹,你怎么不按计划行事。自己乱跑,师兄都生气了!”
花灵双手合十,满怀歉意:“对不起,师兄......”
“你去和师兄说吧,跟我说没用。”老洋人背着鹧鸪哨呶了呶嘴。
“师兄......”花灵摇着鹧鸪哨的胳膊,“请你原谅我嘛......”
“噗嗤”一声,陈玉楼忍不住笑了。
鹧鸪哨的高冷也装不下去了,只好用内柔外刚的语气道:“出发前我就和你们说过,要听我的,不能乱来。念在你是初犯,我就原谅你,若是以后还敢......”
“没有以后了!”孙缺笑呵呵地插嘴道,心中却在想妮子跟着我混,自然以后没你啥事了。
老洋人只是对花灵温柔,他叉着腰厉声道:“我们还没找你小子算账,你自己倒凑上来了!”
鹧鸪哨瞥了孙缺一眼,也冷声道:“孙兄弟,你将我师妹骗到此处,已然破坏了我搬山一派的规矩。”
“嘿嘿,鹧鸪哨大哥,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们把花灵妹子一个人落在深山老林子中,不是更加危险......”
孙缺心中却在想什么鬼屎规矩,如今搬山就剩你们三个了,规矩还不是你鹧鸪哨说了算。…
鹧鸪哨和老洋人脸色齐齐一沉,正要发作,却听见花灵道:
“师兄,此事和他无关,是我自己出走的。”
闻声,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不约而同地想到一句话来:女大不中留啊!
接着,花灵便将如何同孙缺偶遇,孙缺又如何帮助她的事讲了出来,当然略过了某些不宜让第三人知道的情节。
见花灵如此袒护孙缺,鹧鸪哨和老洋人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这个孙缺油嘴滑舌的,也不知秉性如何,咋们找机会试他一试。”鹧鸪哨对着老洋人耳语道。
老洋人点了点头,心中开始酝酿计划。
这闹剧停下,陈玉楼便将三人请入提前备好的静室之中,将自己两入瓶山的经历简述了一番。说到第二次孙缺智破瓮城,更是添油加醋,甚至舍弃了描述自己,将孙缺讲得忠肝义胆、智勇无双。
鹧鸪哨听了,嘴上恭维之余,心中却想这卸岭魁首的话半真半假,孙缺本事、人品如何,还得自己亲眼见到方才放心。
陈玉楼说完,又对孙缺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怎么样,哥哥够意思吧?帮你在未来大舅哥面前如此美言!
孙缺微微一笑,盯着鹧鸪哨道:“天下盗墓之辈,有千年秘术的不外乎摸金校尉、卸岭力士、搬山道人,可真要说最神奇的,还是得属搬山有术的搬山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