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鹧鸪哨在城楼上,见得如此场面,不禁叹了口气。
这时一个轻灵的身影也翻了上来,他不必回头也知道一定是红姑娘。
“你觉得他杀得不对吗?”
鹧鸪哨摇头道:“这些人倒也该死......不过若是换了我来,说不定只会挑断他们手脚,再放他们离开。”
红姑娘“哟”了一声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优柔寡断的一面。”
鹧鸪哨也笑了。
“你可别把我想成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魔头,对付妖物是一码事,对付同类......始终难下死手。”
红姑娘心想,不愧是我喜欢的男人,宅心仁厚。
嗯,她这个杀了仇家满门的姑娘,也只会对自己的心上人上心了。
沉默了一会儿,红姑娘又问道:“你果真是要走?”
鹧鸪哨顿了顿,若是以往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但此刻他的内心也产生了动摇。
眼前这个英姿飒爽的女子,似乎真的和他很投缘。可若是带上她......自己这个过一天少一天的人,又如何去保障她的安全?
于是,他收敛起所有的温情,瞬间变回了那个我行我素的冷血之人。
“要走。”
红姑娘知道,一个答案足够了,说再多也无法改变他的心意。
可他明明是知道的。
她眼眶一红,忍着打转的泪珠儿,笑了笑:“那你就走罢,走了也别回来了!”
说完,她也不管不顾地翻身跳下了楼梯。
鹧鸪哨望着在风中奔开的身影,猛地发现红姑娘今天意外地穿了一身漂亮的红裙。
“唉......”
红姑一向不爱红妆,她都只爱穿着那身黑色的行头,打扮得像个假小子。那武装很方便,可以藏着许多的暗器,随时都可以扔出一两发,来堵住一些人的嘴。
即便是陈玉楼多次训斥,她也只是换上了黑色的苗裙,搭上黑色的披风。
鹧鸪哨曾经说过,你穿红色很好看。
她记住了,今日还特意拿出了少女时才穿过的那身红裙,所幸也还合身。
可是,那家伙简直就是个木头人,不解风情!
红姑坐在房顶上,翘着红唇,手中那柄飞刀来来回回地扎在木梁上,发出“砰砰砰”的闷响。
“哟,红姐,是谁惹你生气了?”
孙缺拿着梯子爬上了二楼,虽然他一跃就可以上去,但有木梯不用的话,显得有些浪费。
红姑娘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她并不知道孙缺和陈玉楼的关系,否则说话也不敢这么随意。
不过对于女人来说,似乎武力值什么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对你的态度,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
“我掐指一算,一定是鹧鸪哨那家伙,对不对!”
红姑娘闷声不语。
孙缺又道:“红姐不必担心,那家伙就是打铁铺的风箱——不拉不开窍!咋们拉他一拉,他就明白了。”…
“怎么个拉法?”红姑娘转过头来,一脸认真,顿时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