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芝加哥时间,早上六点。
依稀还有一勾月牙挂在远处钟楼塔尖上,白鸽在晨风中振翅飞过,咕咕的动静被静谧拉长了,反衬出四下的幽静。
拎着豆浆油条小笼包的苏茜走在鹅卵石小路上,平底长靴在凹凸不平的卵石上敲出“哒哒”的声响。
早睡早起决不熬夜,这是她一贯的作息习惯,放在狮心会成员当中只能说勤勉,至于宵衣旰食夜以继日的另有其人。
等到她绕过人工湖畔天色已经大亮,高远的天幕像是一面擦去了浮锈的铜镜,光线从外面透出,入目越来越明朗。
透过薄雾,已经隐约能够看到诺顿馆最顶上的天窗。
在上一次自由一日中,即便学生会的恺撒胸肌浮夸到所向披靡锐不可当,可惜好汉架不住群狼。虽然略有颓势,但作为团体胜者狮心会依旧保有对诺顿馆使用权的垄断。
轻轻在办公室门外敲了敲,苏茜等了片刻后推门走了进去。
楚子航躺在椅子上刚睁开眼,正静静望着天花板等待意识完全清醒。他的眼瞳是亮金色的,里面仿佛有星星点点的火焰熄灭又点燃。
等到他反复睁眼又闭眼之后,眼底流淌的金色才尽数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