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亦武捧着自己的心口说:“妈,我的钱不是都交给你了吗?剩下的钱都买药了,妈,没有药我病就好不了,你这是逼着我去死啊!”
吕菊知道要让老三拿钱,是相当不容易,但也没想到会不容易成这样。不管是打亲情牌,还是威胁谩骂,他都不当回事。陈亦武惫懒的样子,让吕菊黄鼠狼咬乌龟——无从下手。
扯了半天,吕菊也累了,看时间很晚了,就到地窖里拿出几个番薯,刨去发芽的地方,砍成小块煮番薯汤。
陈亦雄和陈亦书看到吕菊这几下,脸都皱了,番薯发芽发黑带着一股味,他们好久没吃过这东西了。
陈灵直接说:“妈,番薯都黑了,煮了多难吃啊,不如拿去喂猪吧。”
吕菊横了陈灵一眼,“喂猪,你以为我们家还能把猪留下?家里只剩一点钱,粮食都没了,离粮食成熟还有那么多个月。不把猪给卖了,家里这么多人,你去找粮食给大家吃啊?”
陈灵被说得头都低到胸口了,她知道吕菊训她,是为了让家里人不要揪住她不放。还有是为了敲打她,想让她积极点去找李博彦,看看能不能从李博彦那里拿些钱回来。
吕菊看陈灵低着头不吭声,心里头火起,看了一圈,“哎呦,老三,你姑娘呢。在外头吃独食饱了,就不稀罕我们自己家的东西了?”
陈亦武推着轮椅走出来,“妈,我闺女一直在家,不要随便乱说,这一天了,她没出来,你都不和我这个残废的父亲说。你要嫌弃我们父女俩在这家吃白食,我们现在就走,行了吧。”
陈亦武说完,要揺着轮椅回自己的屋子,陈亦雄和陈亦书急忙拉住了他。
“妈心情不好,你别和她计较啊。一家人,怎么可能嫌弃你吃白食,你交了钱的。”陈亦书说道。
整个家就陈亦武手里还有一点钱了,他离开这个家,就和女儿吃香的喝辣的。他们这些被留下的人,该怎么办。
陈亦雄笑着说:“我帮你去把曦妹仔抱来,她今天早上出去玩了,估计是玩得太累睡着了。”陈亦雄说完,便向陈曦的小屋子走去。
没一会,陈亦雄慌慌张张地出来了,“老三,不好了,你家姑娘好像生病了,你赶紧去看看。”
听到陈亦雄这句话,陈亦武忙推着轮椅要去看陈曦。陈亦雄和陈亦书赶紧推他过去,两人一起将陈亦武抬过门槛。
一进屋,陈亦武就看到陈曦面色苍白地倒在床上。“曦曦,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陈亦武来到床边,摸了摸陈曦的额头,额头凉凉的,再摸摸陈曦的四肢,都还好。糟糕的是,陈曦闭着眼,怎么喊都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