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池闲的手停在半空中。
他喉结滚了滚,又舔了下后槽牙,像是忍了半天之后终于低声笑了。
“哥哥,你说的。”
他把沈与祺抱起来,亲他的眼睛,“明天起来不会赖账吧?”
沈与祺被他亲得往后躲,最后躲无可躲地靠在他肩膀,终于应了句:“放心吧。不会。”
“嗯。”
夏池闲笑,“我知道,哥哥最守信用了。”
……
等洗澡清理回来后沈与祺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三点半。
“……”
就算明天没行程也不能这么折腾吧。
一晚上下来,沈与祺觉得自己嗓子都快哑了,拿起床头柜的矿泉水喝了口后拉了下被子,准备睡觉时,却意外发现被子从另一端被扯了过去。
沈与祺看着爬到他床上来的夏池闲,一时有点神经错乱。
不是结束了吗?
夏池闲懒懒地掀了下眼皮:“怎么,不让睡了?”
沈与祺觉得这一句话里简直含义万千。
他拉住被子不放:“你没有自己的床吗?”
夏池闲对着自己床那边扬了下下巴:“床单脏了。”
沈与祺:“那就换一条去。”
“干净的床单在隔壁房间。”
夏池闲单手压着被子,语气很理所当然,“我要是现在出去,把其他人吵醒了怎么办?我要怎么和其他人解释我大半夜把床单弄脏了?”
房间里没开灯,他隐在黑暗中轻轻笑了一声,“况且,哥哥,别忘了你也是罪魁祸首。我床单上面也有你的罪证。”
沈与祺:“……”
他觉得自己又要烧起来了。
有人不要脸,他还得要。
他沉默片刻,最终往旁边让了让位置。
单人床不大,但要睡也能睡得下两个人。
沈与祺翻了个身,想和夏池闲保持点距离,感觉背后有体温贴过来。
他背脊骤然一麻。
他还没说完,就感觉夏池闲的手轻轻揽住了他的腰。
“……你手没其他地方放了?”
“你这床一共就这么大。”
“再说,刚刚你腿挂我身上的时候我也没拿开啊。”
“……”
沈与祺现在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让夏池闲上来了。
就该让夏池闲打地铺。
然而现在时间已晚,他也没工夫和夏池闲继续折腾,默许了他的动作后昏昏沉沉地陷入了睡眠。
夏池闲感受着怀里的温度,嘴角勾起,做了个有史以来最好的梦。
……
沈与祺第二天从床上起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腰快断了。
勉强撑着下床,又差点没站稳。
腿都是抖的。
他看了一眼时间。
都快下午了。
幸好他们团都习惯性熬夜晚起,就算他睡到一口气晚上估计都没人来敲门打扰。
单人床一共就这么点空间。
沈与祺一动,夏池闲就醒了。
他撑着脸,饶有兴致地看沈与祺扶着墙站起来,挑了下眉问:“要我抱你出去吗?”
沈与祺举起手,面无表情地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让其他人看出来他们就一起完蛋。
他穿好衣服出去,陈闻时刚叫了午餐外卖,被随跃在中途截获。
“哥,听我的,古有孔融让梨,今就有陈队让外卖。这载入史册的一举现在就在你手里了。”
随跃回头看到沈与祺,热情招呼说,“哟祺哥,起得早不如起得巧,一起呗。”
沈与祺比了个OK。
夏池闲从他身后出来,也迅速抬了下下巴:“那也给我来一份。”
陈闻时:“……”
他这都一帮什么队友?
还好他早有先见之明,点了四人份。
随跃看着沈与祺一路走过来的样子,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半晌后恍然大悟:“祺哥,崴到脚了?”
“算是吧。”
沈与祺坐下后面不改色道,“大概昨天累到了,腿有点酸。”
岂止是腿酸。
他现在全身上下都快散架了。
虽然昨晚舒服是很舒服,但没想到第二天的后遗症有这么严重。
“哪儿酸?”
夏池闲侧过头,似笑非笑说,“要我帮忙按按吗?”
沈与祺:“……”
这位罪魁祸首能不能闭嘴。
随跃倒半点没看出来,只翻了个白眼:“差不多得了,这儿又没镜头,你营业给谁看?”
夏池闲笑了一声,很自然地接话:“难道在营业之外我就不能施展我的队友之爱了?”
不知道是不是沈与祺的错觉,他总觉得夏池闲把最后几个字念得很重。
随跃一脸受不了的样子,摆摆筷子又看向沈与祺:“对了祺哥,我昨天还没问完呢。”
他显然还对昨天演唱会的体验念念不忘,沈与祺也终于有心情回答。
末了,随跃打听完毕后,忍不住感叹,“真好。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开一场自己的演唱会啊?”
“会有机会的。”
沈与祺思考了一下,推测说,“明年团专是一笔大开销,公司总要想个办法从我们身上捞回来。”
那演唱会就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只要票能卖得出去,就能狠狠赚一笔。
“当然前提是,我们得卖得完票。”
陈闻时很淡定地说:“那这就要靠我们与祺和池闲了。”
沈与祺:“……”
他莫名觉得陈闻时看他的眼神,像在看全团的希望。
“对啊。”
随跃一拍桌子,“那你俩还不抓紧时间多卖卖腐,多骗点小姑娘来看演唱会。”
沈与祺抬眼看他,平静威胁:“再烦小心我做饭给你吃。”
随跃:“……”
随跃立刻假装痛哭流涕起来:“不至于吧哥,一句玩笑而已你就要杀我灭口啊?”
玩笑之间,一顿饭也算吃得相安无事。
没人看出来他和夏池闲之间有什么不对劲。
等吃完饭后,沈与祺回到房间内。
因为现在坐着都难受,他直接把营业手册拿出来,趴到床上,准备把昨天没写完的写完。
还好今天没有行程。
沈与祺笔尖忽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