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烊在一间小破屋里面醒来,窗户是破的,房间墙壁也是破的,天花板上的吊灯用一根线吊着,好像随时要掉落,砸在章烊身上。
窗户木质玻璃窗,外面在吹风,窗户被吹得一阵阵地响,楼下似乎有人在装修房子,电钻的呜呜声径直钻进章烊的天灵盖。
章烊视线转移一下,往门口看,非常破旧老式的木门,里面用那种门栓给别着,看起来真的是旧,都没有锁孔。
从床上起来,章烊掀开被子起身,下意识往自己所在的床铺上看,虽然铺了床单,但是床头柜上面还贴着各种怀旧类的大头贴。
整个房间摆放特别简单,简单到章烊都觉得是不是到了什么难民营。
没多久楼下又传来了说话声,章烊走到窗户边,小心翼翼打开窗户,以免力气大了,把窗户给挵坏,楼下就是一条街道,街道里面有人,大家嗓门都大,六七层楼,声音全部传了上来。
章烊脑袋这时疼了一下,他之前在哪里来着,怎么忽然来这里了?
难道是自己霉了这么多人后,终于有人看不过去,将他给打晕然后拖到这里来。
只是当章烊去门口拉开门时,外面却没有任何上锁。
走到门外,门外一个小的院落,右边是厨房,左边墙壁有一些栽种的花草,只是很久没有打理,早就变成一片杂草了,稍微一观察,章烊就知道这大概是那里,是一栋房子的楼顶,他刚刚所在的房间,也是后面搭建地房屋。
刚从窗户往下看,看得出来这个地方不是什么繁华的大城市,估计是比较落后的小镇。
那么问题又回来了,他怎么来的这里。
身体没有受到限制,大门是铁门,不过锈迹斑斑的,这个倒是有锁的,章烊拉开门,门外一片漆黑,都没有灯。
关了门回到屋里,章烊坐在破旧的小床上。
手机,对了手机。
章烊转头就在前面桌子上找到一个手机,然而这个手机虽然不算破旧,但根本不是他的。
谁的手机?
章烊用指纹解锁,居然还解了。
太多奇怪的地方了。
章烊翻看手机,最先翻的是通讯录,里面倒是有些电话,但通讯人员里面,却没有几个人,手一划就划到地步了。
没有看到什么父母家人,仿佛他是个孤儿一样。
这就不对了,章烊怎么说还是有家人的,虽然哪怕他们住在一个城市,逢年过节章烊就打个电话过去,很少回家,就算回家,也只是从家门外路过,不会到家里去和家人门聚一聚,但父母电话都没有,这怎么都不对劲。
章烊渐渐意识到事情哪里出了问题,不是他的手机,陌生的地方,还有陌生的自己。
低头看自己的手,章烊的手他记得没有这么白这么细,像是女人的手一样。
难道自己睡一觉,还做了什么美白护肤的手术不成?
章烊其实心底已经有点猜测了,但是又觉得不可能。
对了,镜子,章烊很快想起外面有镜子,就在右边厕所外面,有个镜子。
章烊快步走了过去,当看到镜子里全然陌生的脸时,章烊当时就笑了,在做梦吧。
就是这个梦太过真实了一点。
就在章烊这么以为的时候,他身体晃了晃,眼前一阵晕眩,猛地抓住洗手台,没让自己倒下去,手指抠抓着洗手台边缘,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忽然全部涌了进来。
异常真实,真实到仿佛就是章烊自己曾经经历过的。
异常凑巧,这具陌生身体的原主,也叫章烊,也是一样的巧合,对方和章烊本人一样有着厄运体质。
甚至于,这个原主的体质比章烊还惨,章烊以前觉得自己算是可怜的,没想到这人更加可怜。
章烊好歹还能和父母家人朋友,联系一下,有时候如果靠近,时间不要太长,都没有什么问题,最多就一点小的状况,不会厄运到,给对方带去死亡。
这个原身简直了,刚出生母亲就死了,没多久父亲又死,被亲戚收养,结果没几年亲戚家也出事,亲戚负担不起,将他送到孤儿院,按理说在孤儿院可能会好点,结果孤儿院居然关门了,那会原主也长大上学了,就是他所在的学校,身边谁和他好点,谁出事。
本来大家都知道他可怜的身世,想多点关系,但谁关心他,谁倒霉,一个接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