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劣的台风天,外头是疾风暴雨。
深夜的医院里,值班的医护人员却步履匆忙。
一直到早上换班,来换班的小护士一路走来听了几句闲言碎语,拉着昨晚值班的同事好奇又激动地问:“昨晚白锦星跟虞以寒真进咱们医院了?听说打架打的信息素都乱喷了!!!”
语气中带着错过好戏的扼腕。
同事瞥她:“你是个医务工作者,不是无良营销号,少八卦别传谣。”
不过昨晚送进来时候的阵仗,差点以为是哪个Omega意外发情了,据闻得到信息素的同事说,白锦星释放的信息素的确飘得到处都是。连续注she3支加强抑制剂才控制住。
而此时的白锦星正躺在alpha隔离病房的床上,从毕然口中得知了昨晚发生的事,整个人生无可恋。
“我记得我明明在写词啊……怎么会这样……”
白锦星使劲回想,却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何时失去的意识。
“反正我到的时候,你们俩一个昏睡,一个跟发情似的,信息素满屋——我这个闻不到的beta一进门,都感觉扑面而来的强压。”
白锦星一怔:“我们俩?怎么回事?虞以寒他……”
他恢复意识时就已经在医院了,还一下子接受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信息,整个就是头脑爆炸。他昨晚在自己完全无所觉的情况下又信息素失控了!听那意思虞以寒也出问题了,那虞以寒是被他影响的吗?
“你还有闲心问他,管好你自己吧,他比你好得多。”
一位医生敲门而入,翻了下病历,“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有什么异常反应吗?”
白锦星认真地感受了一下:“异常反应?好像有点……手软腿软浑身乏力。”
医生观察了一会儿。刚经历过信息素失控的白锦星脸色惨淡,没什么血色,整个人蔫蔫的。
医生动笔写进病历,“你一次释放了这么多信息素,乏力是正常的。还有吗?”
“鼻塞口涩。”说着不禁吸了吸鼻子。
然后他就感觉到鼻塞好像比之前通了点?
“嗯,鼻塞是因为感冒,现在应该好很多了吧。口涩大概是你闻了太多自己的信息素,生姜味还挺冲,闻多了就涩。”
“哦——”白锦星若有所思,“感冒冲剂还挺有效。”
医生竟然轻笑了一声:“是挺有效。有效地给了你身体刺激。”
感冒冲剂放在平常自然不会有这样的副作用,但问题是这个阶段白锦星本就体征异常,疑似提前的易感期导致体内的信息素水平极度不平衡,突然进入身体的药物很可能会无形中冲击这种不平衡。
“所以吃药还吃出问题了啊……”
白锦星这时候倒不会想给他药的虞以寒存了什么坏心思,这单纯只是巧合的意外。
他紧接着又描述了一通头痛脑胀腰酸背痛的。
医生的笔尖一顿,挑明问:“我的意思是你身体有没有发热、躁动的感觉,尤其是脖颈周围。”
白锦星摸不着头脑,老实回答:“没,我没发烧。”
还抬手摸了一下被医生特意关照的脖颈,又转了转脖子,“没什么问题啊。”
医生定定地盯了他一会儿,白锦星的神色很自然,点点头记录。
“最近一个月都没有?”
“没有,我最近一个月最大的异常就是易感期提前了,比以往更来势汹汹。”
白锦星很自然地认为之前的一些不太严重的异常,都是易感期提前引发的。
医生颔首表示了解,“经过检测,你这次释放的信息素浓度,和你以往的记录对比,3倍超标,确实挺异常的。并且伴有信息素中轻度失控表现,不过这种现象虽然少见之前也并不是没有过。”
“那傅医生你的意思是……”白锦星瞄到医生的名牌上有个傅字。
“既然身体状况没什么异常的话——”傅医生看向他,“白先生,冒昧地问一句,你上次谈恋爱是什么时候,还是现在有固定交往的对象?”
白锦星张着嘴一脸懵,怎么突然问这个?
傅医生见他这表情,知道他是公众人物,可能有什么顾忌,便道:“放心,我们医生是有医德的,不会随便对外透露病人的任何信息。”
白锦星的眼珠子转了转,看了毕然一眼。
毕然被他这一眼看得心一提,“怎么的,你还瞒着我恋爱了?!”
碍于有第三人在场,对上傅医生看着很一本正经的神情,毕然清了清嗓,“说吧说吧,要真那、那什么了,我先不骂你行了吧。”
白锦星一脸莫名:“毕哥你在想什么,我哪有时间谈恋爱……我压根就没谈过恋爱。”
“分化成alpha后一次都没有?”傅医生跟他确认。
“不。”
听到白锦星否认,另外两双眼睛都朝他看过来。
傅医生平静无波,好像只是因为他说话礼貌性地看过来。
毕然就不太淡定了。
好在白锦星总算没给他放炸弹,说的是:“不是分化后没有,是母胎solo——干什么干什么,没谈过恋爱很奇怪吗?”
傅医生神色如常地追问:“也没有固定伴侣?”
“没谈过恋爱肯定没有伴……”一开始白锦星还没理解,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福至心灵,“傅医生你问的该不会是床、炮……”
他一时不知道该用哪个词好。
“嗯。”白锦星神色有些别扭,傅医生依旧很稳,“不用答了,我知道答案了,没有是吧。”
白锦星心里还挺别扭的,要不要问那么详细。这些事情他跟自己亲爸亲妈都没交代过,倒是被一个陌生的医生挖了个底掉儿。
白锦星该为这位医生知道后并没有那种普通人听到明星八卦的兴致昂扬,反应平淡得就跟在路边随便听到一个路人说今天吃了三碗饭似的而感到安慰么。
抬了一下自己的金丝眼镜,傅医生告诉白锦星:“alpha虽然不像Omega每个月有发情期的困扰,但事实上也是需要定期得到Omega信息素的安抚的,长期靠抑制剂度过易感期,时间长了积累到一定程度的确会引发信息素失控,一次性爆发出来。”
白锦星听明白了,“所以我这次的异常主要原因还是我单身太久?”
“可以这么说。”傅医生补充道,“另外,据毕先生所说,白先生你这次易感期的时候正好和另一个同处易感期的alpha虞以寒先生同居……”
“是住在一个房子里!”白锦星敏感地飞速纠正。
什么同居。在白锦星心目中,同居这个词只能用在情侣之间。
傅医生微笑了一下:“两位都是强势的alpha且平时关系不睦,应该是易感期阶段下意识地互相威压,加速促发了这一次信息素暴走。”
“可为什么只有我信息素失控了?”
傅医生理解了他的意思,便告诉他:“虞先生也是,并不是白先生你单方面的。”
白锦星面露诧异,是他失去意识期间吗?他错过了什么?
他看向毕然:“虞以寒信息素也失控了吗?”
毕然面色怪异地点点头,“刚不是跟你说了么。”
刚才?毕然怎么说的——
说他们一个昏睡,一个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