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屋里的,梁浅一句话直接让他死机了,要不是他跑得够快,梁浅估计都要拉着他上医院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的画面和台词刚刚遗忘了一点,企鹅群里又开始叫他了:
深浅床上闹:@勇敢耶耶,催粮大队长,感觉如何[害羞]
勇敢耶耶:很……刺激。
深浅床上闹:[害羞]那下次产了粮一定第一时间汇报给大队长。
顾泽深:……那我真是谢谢你。
好家伙,他现在甚至已经不能直视这位姐妹的id了,这么草草聊了几句,那画面直接又回到了他的脑子里开始循环播放……
可越想着“不要去想”,脑子就越喜欢发散,顾泽深到最后不得不去洗个澡冷静一下,冬天的水温愣是把他烫着了,要不是怕感冒影响明天进组,顾泽深恨不得洗个冷水澡。
临睡前,顾泽深看了眼趴在他床边的雪梨,不知怎么的,有点心虚。他把狗子送出了房门,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之前买的《心经》,虔诚地轻声诵读起来。
半小时后,顾大师淡然起身,毫无杂念地躺进了被窝里。
这晚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明明在室内,四周却是云烟氤氲。
梦中的他在自己卧室里,里头装饰如常,可却只有他一人,显得很是寂静,他想去找雪梨,可下一秒,他紧闭的卧室门就被推开了。
顾泽深回过身,只见梁浅一身精心裁剪的西装,黑衬衫最上面的扣子也正经地扣着,那张脸置身于朦胧间,浑身都散发着令人着迷的神秘感。
顾泽深身体不受控制地向那人走去,打开的门缝外,一袭绿色的裙摆晃过,梁浅敏锐地闪身进了卧室里的卫浴。
下一秒,一个女人的身影就出现在顾泽深眼前,却看不清脸,这人一手懒懒地撑着门把手,一手拿着枪对准了他,“小帅哥,有看到一个特别漂亮的男人吗?”
“没有。”顾泽深回答得很淡定。
那人用枪指了指卫浴,“我怎么感觉里面有人。”
“那是我爱人。”顾泽深简直淡定得不像话,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你打扰到我们了。”
对方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抱歉,祝你喃凤们有个疯狂愉快的夜晚。”
她走后,浴室卫浴中一只手伸出来将顾泽深拉了进去。随着浴室门咔哒一声关上,顾泽深发现自己被人紧紧贴了上来。
“这么帮我,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一把蝴蝶.刀抵在了他的喉结上,梁浅说话时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颊脖颈,看着对方的眼睛,顾泽shēn • hóu结不由滚动了一下。
这怎么逃得过近在咫尺的人的眼睛,只听梁浅笑了一声,“我知道了。”
他说着又微微低着头,慢条斯理地用蝴蝶.刀挑开了他衬衫上的一颗扣子,一个抬眼间,眼睫毛扫过了顾泽深的唇。
梁浅凑到他耳边,声音似是呢喃:“你想睡我?”
接下来的一切彻底失控,顾泽深只知道他们疯狂地交换了亲吻,花洒的水喷洒而下,黑色衬衫和西装裤落在了不远处的地面,水声里,隐约还能听到别的声响。
他们没放过房间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那云烟似乎可以被顾泽深控制,越来越浓,几乎将他们层层围困,越缠越紧。
不知过了多久,那云骤然变成了雨,顾泽深俯身看着梁浅,神秘的人像一枝惊艳世人的花。雨水悉数浇灌时,花枝轻颤,顾泽深心满意足之余,回过神来时又总觉得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梁浅懒懒地躺在床上,看着他略带遗憾的神情轻笑了一声,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带着他凑近了自己,说话时声音带着疲惫,气息都不太稳:“小朋友,玩这么疯?”
“是不是偷偷盘算着想看我哭?”
那声音响在了顾泽深耳边,引得周围的皮肤毛孔都开始颤栗,顾泽深不说话,但不是否认,而是默认。
仰躺着的梁浅眯了眯眼,“想得美。”
……
顾泽深醒来时发现自己怀里只抱着个枕头,卧室里干净整洁,没有半点梦里的凌乱和旖旎。
窗外的天还黑着,他用力呼了一口气,这个梦简直是《舞林高手》那支“双人特工”舞的衍生同人……
他对不起杜巧,下次去庙里的时候一定顺带保佑巧姐好人一生平安……
顾泽深又烦躁地翻了个身,可梦里的内容又不断浮现,而自己身体上的反应估计念《心经》都压不下去。
于是在这个夜晚,顾泽深无奈掀开被子进了浴室,里头的水声哗哗了许久才停下。
*
第二天,梁浅因为昨晚熬夜看了部电影,晚起了一个小时。
门铃声响起的时候,他也没多想,这个点除了顾泽深也不会有别人,所以他放心地穿着睡衣,打着哈欠去开了门。
门外果然站着顾泽深,脚边还有只吐舌头微笑的雪梨,梁浅揉了把因为打哈欠而泛出生理泪水的眼睛,“几点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