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牵手。”
盛景延:“?”
骆念窘迫得厉害,骑虎难下道:“刚才,您是不是想牵我手?”
盛景延这会儿正支着头看他,骆念看着他平放在膝上的掌心,指骨修长指甲修剪干净,秉着呼吸将手放在了上面。
橙花味慢慢渗出来,将宽大却又狭窄逼仄的车里浸润一遍,缝隙都要灌满。
“念念。”盛景延突然倾身,骆念瞪大双眸呆呆看着他越靠越近,然后极低的笑声传入耳里:“你是打算用你的信息素把这辆车腌入味?”
骆念倏地抽回手,面红耳赤的转过头不肯说话了,盛景延笑出声:“把我当滴滴打车,给你能的。”
“不是。”
盛景延伸出手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下:“还给我钱吗?”
“……不给了。”
晏晏递了杯温水过来:“润润嗓子。”
骆念双手接过来,刚喝了一口就听旁边人说:“发声位置错成那样,嗓子没废都是万幸,灌两缸白开水都没用。”
骆念一口水呛在嗓子眼儿,闷头直咳嗽,脸都要咳红了。
慕华说:“唱歌是比较费嗓子,拍戏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念台词就不用嗓子了?念12345也要有感情,别以为现在台词不多就算了,你不会一直都演这种角色,等你拿到了占比70%的剧本,一部戏拍下来嗓子就毁一半了。”
骆念心想,想多了,我配不上这样的戏,但还是老老实实点了点头:“我会注意的。”
“慢慢来不着急的,你还小,有的是时间慢慢练。”慕华说着,笑道:“等你红了说不定还会想念这个时候的安稳平静呢,像盛景延现在这样,外头看着光鲜亮丽人人都羡慕,其实拍个戏都不安稳。”
骆念不由得问:“为什么?”
慕华说:“喜欢的人多了也有多了的难处,下了戏回酒店,一个不注意就有脱光了在床上等他的私生,进不去门就在走廊里放信息素,就不提那些想上位的小流量,戏拍着拍着发情了的Omega都有。”
拍戏本来就够累了,再这样折腾哪儿能休息好,骆念忍不住心疼道:“酒店安保也没办法吗?老是这样也太不安全了。”
“哟,心疼了?”
骆念被打趣的没法,小声告饶似的喊了句:“慕华姐。”
“别别,可别跟我撒娇,盛景延回头吃醋可要找我麻烦的。”慕华意有所指地扫了眼盛景延,又笑说:“不过以后有你这个正牌男朋友看着,谁还敢爬他的床。”
骆念:“您明知道……”
盛景延:“怎么?不想帮我看着?”
骆念一时掐不准这句话的意思,思忖片刻等慕华和晏晏说话没人注意时,才靠近盛景延低声说:“想、想的。”
盛景延看了他一会,也不知道在说谁,“不长记性的玩意儿。”
“好了,到了。”慕华来找过骆念,轻车熟路就把人送到了家,靠边停车。
“谢谢慕华姐。”骆念拉开车门下车跟几人道别,犹豫了下,靠近盛景延耳边飞快道:“学长,下次要牵手能不能直接告诉我?”
盛景延倏地睁开眼,只来得及看到关上的车门,撩完就跑?
慕华揶揄道:“牵完了,感觉怎么样?”
“车开这么快,限速管不了你了?”
慕华:?
盛景延侧眸看了眼反光镜,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少年,大步朝骆念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肩膀笑得牙不见眼。
慕华发觉他的表情,解释道:“那个是他们公司的于潇,一块儿住了有三年多了。”
“什么意思?”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能享受公司最好的待遇,他连集体宿舍都难住得上,更何况是个Omega也不方便,于潇是个玩儿票的富二代,跟他关系不错。”
盛景延:“Alpha?”
“是啊,好像前段时间还办过音乐会,会作词会写曲,才十九岁,在这个年纪成绩算是不错了,先前公司想签他,人不乐意,就爱待那小破公司,玩摇滚的可能都这么酷。”
盛景延收回视线,淡淡补充:“缺少毒打。”
慕华在路口掉头往回开,劝道:“少年成名狂一点是被允许的,你当年比他狂多了,也没人说你缺少毒打。”
盛景延奇道:“居然没人想打我?看来还是对他们太温柔了。”
“……”
晏晏在一边笑得前仰后合,被慕华瞪了眼,别过头到一边笑去了,盛景延手机响,他接起来:“干什么?”
“干嘛一副欲求不满的语气,找你当然是有好事儿啊,这不是好长时间没见你人了么,新闻一出来你跟个姑娘似的闷在家里,出来散散心啊,哥们儿给你准备个好东西。”
盛景延:“不去。”
“来嘛来嘛。”
“别跟个老鸨似的,滚。”盛景延让他恶心的够呛,说着就要挂电话,被闵源又叫住:“你闲着也没事,出来玩玩儿呗,给你点儿内幕消息,关于你那小情人儿的。”
……
“晚上八点啊。”
“嗯。”
盛景延和闵源从小就认识,两家算是世交。
盛景延进了娱乐圈之后他后脚也插进来,凭着丰厚的家底和优秀的业内打工人兢兢业业为他奔波,竟也搞得有声有色,出过几个小爆的片子。
骆念拍的那部小仙倌就是他的项目,这两年签了不少好苗子,虽然不能跟华声娱乐比,但走鲜肉流量路线,也赚了不少。
盛景延进门的时候看见他抱着个小Omega逗着玩儿,一屋子的烟熏火燎和各种信息素气味夹杂,一派纸醉金迷。
“演烽火戏诸侯呢?”盛景延靠在门边见两人没听见,伸手敲了敲门板:“喂,扫黄了。”
“哟,可算来了,我还以为请不动大影帝了。”闵源从小Omega胸前抬起头,那少年面红耳赤地坐起身整理衣襟,坐得远了些。
盛景延冲他踹了脚:“让道儿,消防就该把你抓去当教材。”
闵源收脚让他过去,边骂:“你这人嘴怎么这么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