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阿娘,我没事。”她怎么可能没事,现在脑子里全是上辈子将军英年早逝的画面。
茶花走路摇摇欲坠的,许氏看着她实在不对劲,连忙把她扶住:“茶花,你到底怎么了,可不要吓阿娘啊!”
“阿娘,我真的没事,可能是太阳太大了,晒了一会儿感觉难受,可能回去歇息一会儿便好了。”茶花声音里都带着哭腔。没办法,将军这个时候回来,还当了一品大将军,已经和上辈子的事情重合了,她没办法淡然相对。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茶花家赶去,许氏多次欲言又止,可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罢了,郑庭此次过来,怕也是不怕被人看到的。
茶花还没进院子,就看到门口守着好几个侍从,他们个个身配长刀,站的笔直,让人望而生畏。
有几个村民已经忍不住嘀咕起来了。
“这郑庭当了大将军就是不一样了,看门口的守卫都有好几个,真是威风。”
“可不是,若我一人过来,我都不敢进去。”
“我也是,看到官府的人就害怕。”
“真是没出息。那你等会儿还敢和郑庭打招呼吗?”
“有....有何不敢,就怕郑庭不愿再和我们多说。。”
“现在郑庭是大将军了,咋们见到人可不能在直呼其名、”
“我知道了。”
茶花一进院子,视线就落在那个穿着一身亵衣亵裤,背上背着几根木棍的男人身上。
尽管茶花已经两年多没见到他了,可郑庭的身影已经刻入骨髓,茶花一眼就认出了他。
茶花视线落到郑庭身上时,郑庭也下意识的转过头看茶花,两两视线对上,郑庭饶是杀敌无数早就练成硬石头心肠,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朝思暮想的人儿终于在眼前,是那么的真实,终于不是梦里虚无缥缈的样子了。
茶花细细打量着郑庭,两年多不见,他看着更成熟了,也更沧桑了,胡子拉碴,眼眶下浓重的乌青,怕是最近都没有休息好。
茶花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落。
郑庭跪在院子里的样子让无数人震惊。
特别是袁明和知县两人,心都漏了一拍,他们太清楚郑庭这做派是什么意思了!负荆请罪!也就意味着郑庭很看重许子涛。
“老天,郑庭不是当了大官吗?他怎么还穿着亵衣亵裤背着木棍给许秀才下跪啊?”
“你不知道书里有个词语,叫做负荆请罪吗?”
“可负荆请罪不是要赤着上身吗?他怎么穿着亵衣啊?”
“谁知道郑庭是怎么想的啊。”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郑庭干嘛要给许秀才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