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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鱼在集安镇落脚的第四天,各区域铁官部门便一一爆发dòng • luàn,由封氏领头的封有粮提出一年之中已经发现了三次铁官部门中的座称有水分,以此怀疑铁官部门中饱私囊,以权谋私,侵占他们的便宜。
铁官部门一连几日被一群人用火把围堵,无可奈何,只能联合当地官府发出求救信至镇南关张藩手中,请求驻军前往解围,短短时间里他的书桌便被雪花般飞来的信笺堆满了。
“太离谱了!”张藩气的连撕了几封信。“这是把我张藩当蠢货了吗?”
那渊那炀没有他这么稳不住性子,只见张藩在几人之中,有些近乎歇斯底里的发着脾气“偏就这么巧!楚州前后共就七个铁官部门,五个同一时间爆发此事,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他人,他们是商量好的吗?”
“楚州彻底烂了!”他握拳砸在桌子上,顿时扬起一片飞絮。
那渊瞟了他一眼,只见张藩气的太阳穴青筋狂跳,像是气鼓鼓的青蛙。
张藩这几日忙着重新整肃军队,除了要深究扎根军队已久的异心人,还要归拢其他人的军心,纠正军中不良习惯,每日操练都要亲自带队,时不时又有关外的变动传来,弄得他紧张万分,每晚都要深夜才能入睡,在这样高压的情况下他坚持了一周之久,脾气也是肉眼可见的越来越急躁。
父子二人了解他这种情绪变动,也不干预,只是由着他哇哇大喊泄了气,才有气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那大哥,眼下该怎么办?”他歪着脑袋可怜巴巴的看着那渊,是已经将那渊看作了最可靠的大山。“明知道对方设下陷阱,想要引咱们往里跳,但是还不得不去。”
镇南关驻军的责任可不止警惕关外来犯,更重要的是楚州一直以来的氏族内患,若动发酵越久,当地百姓便会陷入恐慌,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谁也做不了这个准。
那渊没有回应他的眼神,只是将目光递给那炀。
那炀只能说话了“另外两个铁官是哪个区域的?”
张藩对楚州地形早已了如指掌,他想了想,极快回答道“都是眼前的,乐水县和东边最末的荔城,荔城不过只负责一两个小矿产出,每年所得微弱,所以没什么存在的必要,若不是路途遥远,多余设立这么一个部门。”
“这是要将咱们往燕展山之后引。”那炀道“不能不去,只是你必须留在镇南关。”
“我、渊儿、周信、林三郎,分别率兵千人,分头前往镇压。”
“千人?!”张藩乍舌“对方是有预谋引我们前去,千人未必太少,这些大小氏族的人口加起来可有十万之多,更别说路上会遇到九王的埋伏。”
“而且.....”他数了数“若我不去,那还是少了一个,是将哪个部门放在最后处置了吗?”…
那炀看向那渊。
那渊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您那日将人得罪了,还指望请人办事吗?还是那样危险的差事。”
那炀理所当然的说道“不是我请,是你去请。”
“便将封门山下的铁官部门交给她,而且凭她的本事,自保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