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云荞和崔归,在农家小院里等到天黑也没有等到罪余,心中就有了不好的感受,罪余恐怕是被抓了。
担忧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早上,罪余都没有回来的时候,两人开始确信罪余被抓。
崔归的心里,涌起浓烈的自责。
若非是自己要求军师去看望母亲,军师又怎会出事。
他干巴巴的等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他觉得自己很无用,这样的他,和普通的平民百姓有什么区别,这样的他,又凭什么和群雄逐鹿天下?
崔归想去救罪余,又苦于没有法子。
穆云荞在等候的这几日,苦练异能,虽然没能进级,但是伤却好了七七八八。
这样重的伤,短短半月就养好了,这可得多亏了有异能在身,得了这么个在好处,穆云荞也不能期待更多了。
这些日子崔归越来越自责,导致屋里的氛围也越来越冷,穆云荞也被感染,她叹了口气,说:“要不我出去找一下吧。”
崔归闻言抬头,瘦削的脸看起来更加的羸弱,但仅管十分担心罪余,他还是第一反应拒绝了。
“不要再往里搭人了。”
穆云荞闻言不愉:“那就这样在家里坐着,连罪余和大牛的生死都不知道?”
崔归无话可说,却也坚持自己的态度:“你不能去。”
他们只有两个人,诚如穆云荞说的,他们总不能任由罪余和大牛在外面生死不知,而无限期的等下去。
他接着说,语气很笃定:“我去找,我是男子。”
穆云荞直接被气笑了,相处这么久,她也算是知道了,就崔归这身子,发病时风一吹就能倒,好时也是柔柔弱弱的,去找罪余他们时若被发现,逃跑都来不及,到时她不是还得多救一个吗?
她自是不肯同意的:“不可以,你是不是忘了,罪余曾经交待过你,你的身子要好好养着的。”
“我心里有数。”崔归道。
他的身子,是自小从娘胎里带的毒,若非罪余的调理,他恐怕是活不到成年的。
即使在他七岁时,罪余就开始给他治疗,他也好几次经历了生死一线。
后来十岁进山遇见了父亲留下的人,他开始练内力,他才不怎么经历那种生死一线的感觉了。
只是,内力不可妄动,就好像,练了这许多年的内力,仅仅只是为了压制体内的毒一样。
但迫不得已的时候,凶险些也是能用一用的。
这些穆云荞都不知道,在她看来,崔归的决定,简直就是不负责任的。
“有数,有什么数?罪余和大牛失踪还不够?你也要一起失踪?”穆云荞气的说话半点不客气,但说完,又觉得似乎太过分了些,她软和了语气,道,“若如此,你叫我一个人找三个人吗?”
崔归被说的脑怒,可她又是出于好意,兼之她并不知道他会内力的事情,一股火气憋在胸腔发不得。
“就这样说定了,明日一早,我就出去。”他起身留下这样一句话,就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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