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婴婴昂首走过大牛的旁边,半点余光也没有给他,婴婴的父亲凉凉的瞥了他一眼,大牛的心中也万般不是滋味。
但是,罪余行事,定是得到了崔归的首肯,故而,大牛不能开口阻拦。
在牛定定的看着婴婴父女被带走,痴站了一会儿后,猛得迈开脚步,往前头跑去。
横冲直撞的,跑错了好些地方,才找到崔归。
寨中一块较为平坦的地方,寨中兄弟们正被绑缚着,横七竖八的扔在地上,个个眼神惶惶不安。
崔归的穆云荞站在一起,他们的手下则围成一圈,将这些“匪徒”包围在中间,冷冷的注视着。
大牛是听婴婴说过的,这寨中的人,都不是什么真正的土匪,不过是一群丧失了家园田地的普通百姓,运气好遇见了这个寨子,歇了下来,并借着人数多虚张声势罢了,如今被人五花大绑在此,定然都吓坏了。
他忙上前一步,道:“大哥,他们……都是无辜之人,还请大哥,不要为难他们。”
赵如胜看大牛还为敌人说话,顿时也上前一步,道:“主子三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我们自己的残忍呀!”
赵如胜对大牛也有不满在的,找到崔归之前,他对大牛极尽讨好,但大牛却理也不理他,甚至将他一人丢下,若非是他运气好,没走多久就遇见了主子,还不知道要在这山里转悠多久呢。
不过,赵如胜说这话,虽有对大牛的不满,也确有他自己对此事的看法。
但大牛现在正为此担忧,闻言心中没底,着急求情:“大哥,若是没寨子白日提供的帮助,大牛早已是尸体一具了!”
“那你是要和这土匪众人一伙了咯?”赵如胜逼问。
大牛闻言怒道:“大哥,这是哪里来的阴险小人?竟然敢怀疑我对你的忠心!大哥,可该将他打杀了。”
崔归本烦大牛太过直白不动恼子的性了,闻言喝了一句:“好了!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
大牛不吭声了,他谁也不顾忌,就怕崔归生气。
只是他刚安静下来,婴婴却憋不住,哭诉道:“许大哥,枉我在救你回来,枉我为你顶撞爹爹,枉我还期待你……来娶我,你却竟然要带人来抢山寨,如今我们都在你们手中,任由你们处置,还假惺惺的恶心人来!”
“婴婴,不是,我没有……”大牛受不了婴婴的冷言冷语,着急的开口解释,但崔归不是他叫来的,他却也是崔归一方的人,理难直气难壮,大牛的声音便慢慢的小了下来,头也低垂着。
婴婴的父亲吐了口唾沫在地上,呸了一声,也鄙视的道:“怪老夫眼拙,看错了人,害了大家伙儿呀!”
众人忙应:“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怪头领,还好没将婴婴姑娘嫁给他……”
“当初还道这小子是个好的,真是没想到呀。”
“这乱世,老子本就没想着寿终正寝,呸,老子不怕!”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大牛羞愧难当,只觉得自己如同被鄙视的刀凌迟着,分外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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