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砰,砰”赵如胜轻轻扣门,心想着不止是“请罚”,还要给穆云荞上一上眼药。
“进来!”
赵如胜调整了表情,深吸了一口气进去:“主子,属下前来请罪。”
崔归抬头见到赵如胜,很意外。他知道今天穆云荞带兵下山去训练,过程还会计算功劳的,赵如胜也该跟着去的。
他蹙了蹙眉,心里已有了两分不喜:“说一说怎么回事。”
如果赵如胜不是太专心于自己的想法,就会看出崔归表情微微不愉。
赵如胜略一思索,就想好了要如何开口,他面带愧疚:“主子,方才穆女将说要带人下山去历练一翻,去不去由我们自由选择,属下想要给新兵一些机会,便选择了不随穆女将同去。”
说着,赵如胜带了些委屈:“可穆女将就像是抓住了属下的把柄一样,句句相逼,可属下是您的心腹部队,她针对属下,不就是打了您的脸面?属下一时激愤,言语上冒犯了穆女将,是为不对,特意来跟您请罪,还请您责罚。”
说完后,赵如胜就低着头,一副受了委屈还维护崔归颜面的样子。
崔归搁下手中笔,冷冷的直视着下方:“如胜,你想好了再说。”
和穆云荞相处了那么久,崔归还是有些了解穆云荞的为人的,她必然是不屑去针对一个小小的赵如胜,只有赵如胜自己犯了糊涂,穆云荞趁机收拾他立个威而已。
赵如胜却低着头,看不见崔归的表情,虽然感觉到了崔归的语气比平常冷,但他潜意识就相信崔归待自己是特别的,于是心中稍有不安,也坚持着点头。
崔归很失望,寂静无声,赵如胜终于不能再忽略屋中冷凝的气氛,抬头来,正听见崔归开口,是一种十分失望的叹息声:
“我父留下的人也不多了,我以为你们的忠心毋庸置疑。”
崔归说完,看着赵如胜,希望赵如胜能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
赵如胜不明白崔归说这话是何意,但明显这时候只能顺着崔归的话说:“属下誓死效忠主子,赵家永远只是景朝臣。”
提起赵家,崔归难免心软,因为赵氏一族,曾经是景朝的大族,在景朝覆灭后,一家人为了复兴景朝,恢复崔氏,只剩下了赵如胜一根独苗。
看着赵如胜眼中的茫然,崔归也就不忍多过苛责。
“如胜,城危之时,是穆女将及时援助,我们才没有丢掉澧县,虽然后来澧县还不没守住。澧县丢了之后,若非是她,我们也无落脚之处,没有她,就不会有崔军的重建。最重要的是,她是我妻。你即便不喜,也不该人前和她打擂台,于军不利。
我明白她的性子,桀骜不驯,断然不会做出你说的事来。
事情经过我就不追究了,你下去自己想想吧。”
挥手送退了赵如胜后,崔归疲惫的揉了揉额脚。
在和赵如胜说起穆云荞的时候,在他说“她是我妻”的时候,崔归明显感觉了自己心脏的跳动,还有跃然升起的喜悦。
那就,一直让她做他的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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