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牢里,四面无窗。
唯一的通风口是头顶处一个不大的天窗,射进来的月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桌上一盏如豆般大小的火光将四周照耀得昏黄一处,被五花大绑捆在木桩旁的卫健愤愤不平的看着正躺在牢中唯一的木板床上的林珑,真真是人比人更气死人。
绑得这样紧,他纵使是满身本事也没法使唤出来,只得聊天以zì • wèi,“你怎么来京城了?”
“这种时候,难道不是得想想,怎么才能逃出去?”
卫健无奈,“除非你能出来帮我解了这绳子。”
本以为这样可以打击到林珑,却见她真的起身来门边走去,他不由笑道:“你是想用蛮力砸开它吗?”
林珑不理他,从头上取下自己长簪,将长簪一头插入锁头里捣弄了几下,咔嗒,门锁开了。
哗啦,锁链被林珑轻松扯出,牢房门被打开,卫健瞪大眼睛看着她,“你贵姓?”
林珑奇怪地看着卫健,“姓林啊。”
“......”卫健狐疑起来,湖州,姓林,是林家!他怎么没想到?
林珑上前将他身上的绳索解了,就着桌上油灯的微光行到大门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不好看,卫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禁惊叹,“夸张了吧,门是从外面锁上的便罢了,这门里面居然还包上一层铁,撬都没地方撬。”
“那里有个天窗,我们上去瞧瞧。”林珑望着二人高的房顶。
卫健义不容辞,极其自觉地往天窗底下一站,拍拍肩膀,“上吧。”
林珑并不客气,提气跃起,正正踩在卫健的肩膀上,晃悠几下后终于抓到了天窗的木条,站稳身形后使劲摇晃着木条,木条不为所动,“还挺牢固,有刀没?”
天窗上方探出陈九看好戏的傲娇脸庞,“有的,你要吗?”
林珑大惊,双手无所依托,直接摔下卫健肩头,再往上看,人脸已经消失,想不到这里防范得如此严格,连天窗也不放过。
两人垂头丧气地坐在靠墙一处简陋的木板床上,想来今晚上想逃那是难了。
卫健往林珑身边挪了挪,好似不够,又挪了挪,林珑瞪眼,“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