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积雪化去大半,陈七这才带着十来名捕快去了山中寻找银袋,在涂义所指的地方再扩大十公里至尸体所发现的地方,仍然无功而返。
涂义却依然大喊冤屈,只说自己捡到一袋银子,这让萧然深感头疼,整个案件似乎只剩下涂义招认的口供了。
萧然问林珑,林珑只道:“若我是涂义,趁着雪化的这些天弄个一模一样的钱袋丢在尸体附近也不难,没做的原因多半也是因为他心中无愧,不然弄巧成拙,搜出两个银袋更不好解释。”
涂义的表哥江捕头对林珑一脸感激,总算还是有个明白人的。
萧然最终决定,亲自上山瞧上一瞧。
清早马车早已等候在府外,用过早餐后,林珑便随着萧然一道上了马车,几人行了一个时辰方到了那处山脚下,陈七将尸体发现处与涂义失踪处皆指了出来。
甚至连涂义摔倒处也推测了出来,如果按照涂义是摔伤后不利于行直接被冻死,那样身上的钱袋子去哪了又不能解释清楚。
还不如说是涂义抢了钱袋后将他推下山坡,可能当时闭过气去了,待涂义走后又醒转过来,脚腕受伤只好爬着回去,却碰着气温骤降,最终被冻死。
可如果是这样,涂义完全可以通过其表哥江扬将钱袋重新放在某个地方,伪造现场。
案件再次陷入死局。
萧然抚额看着远处星星点点未化的积雪,“我记得这附近有个香火很是鼎盛的寺庙?”
陈七明白萧然的意思,“方才我们上山的地方,那里再往前行十公里确实有一座寺庙,那里与这里相隔甚远,且无路可直达。”
林珑亦无奈,“这人也是稀奇,上山打猎带什么银钱?难道山中还有商铺不成?”随即她目光一亮,“大人,会不会是那妇人诓我们?”
萧然凝神细思片刻,“也不是没这可能,陈七,你现在去调查下那妇人,还有他们家的经济状况,还有,那天他为什么要出来打猎?”若是因为缺钱,那银袋子怕是有假。
陈七领命而去,山风依然寒冷刺骨,林珑只觉耳朵都要被山风给吹掉了,“大人不一同下山,可是还有事?”
萧然点头,“却那寺庙逛逛。”
这等好事?林珑只觉口中湿润,“听说那寺庙的素斋是一绝,大人可是去吃饭的?”
萧然大步往前,似乎默认了林珑所说。
林珑欣喜的往前迈步,她已经发现了,这萧然对女人不是很感兴趣,但却对美食美酒很是爱好,这一点要记下,好让杨年华知道。
寺庙设在半山脚间,道路两旁绿树成荫,罩得上面的阳光没有办法透射下来,石阶缝隙处布满苔痕,常走的面上倒是光亮无比。
等爬到寺庙山门前,林珑早已经感觉浑身有些燥热,就连露在外间感觉冰凉的小手也已经暖烘烘一处,一路行来,不少人与他们擦肩而过,也有与他们一样现在才上山的,由此可看出,这寺庙香火很是旺盛。…
山间梵音阵阵,清烟袅袅,凭穿让生出几分世外尘心,
一座高大佛像居于正庙,里间正有一衣饰华丽的妇人专心跪拜,旁边的小沙弥从她手中接过燃着的立香插入身旁的香炉中,妇人依礼诚心叩拜。
微笑着的小沙弥脸色突然凝重,随即双眼一闭,人已经往后倒去,引得堂中诸人惊声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