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简用鼻子哼了一声,算做回答,接着就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窗外,还有人不断往里涌进,而街上车流已然不再拥挤,只是街景有些单调。
有人说酒吧是一个具有特殊文化属性的地方,来的人寻求剌激打发无聊的人有之,但更多的人是逃避心头聚集了无形而又难以摆脱的困境。
郑小简觉得这里像滚滚红尘中的世外桃源……
谢远行看她无心聊天,就自说自话地说:
“任何人参加到工作中,都有这样那样的困惑,为赋新词强说愁是少年,几年过去了,事故都变了故事。”
郑小简的目光像窗外的黑夜一样忧郁,她回过头,说:
“你不像,你要么是遭遇了爱情,要么就是失了钱财……反正不像是为工作而苦恼的人。”
“错,一看你就不是一个会算命的人,我从不为女人的事苦恼,那是给自己找麻烦,我也不会为钱财的事太上心。失去了还会赚回来。
我只为工作的事烦恼,人有情绪就需要释放,我觉得是因为这里没有同类,我可以在这里肆无忌惮地放空自己……”
郑小简觉得他高傲到了目中无人的地步,又好像什么也没听到,她发现自己无法集中精力听更没办法集中精力说。
她专著地看着眼前两杯酒,她感觉勿忘我虽苦,却酣畅淋漓,而粉红色的记忆,虽甜却太柔……
在两种不同类型的酒面前,她感觉自己有种不胜酒力的眩晕感。
他们都是来排解情绪的,因为彼此毫不相识,有了一种陌生的安全感。
谢远行说他的烦恼主要来自上层,有时对他工作肯定后又不承诺兑现,如此下去,令他的积极性大打折扣,但他又不能撒手不管,那样肯定会前功尽弃。
在晕晕乎乎中,郑小简好像听到了很多,又像是什么也没听到,反正谢远行又上了好几杯酒,郑小简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
后来,郑小简自然把自己的烦恼告诉了他,到底说了什么,自己后来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反正记住的不多。
她觉得从未有像现在这样如此的开怀,还笑说自己现在就是公司里的另类,谁见了她都要躲三分,如果你不相信自己,也可以马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