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还需要计算。更多数据支持。”一梅兹说。这次他真正做了个位面通用的结束发言手势。
涅塞转向拉斯诺洛,“我能和你谈谈吗?”
“噢。不行。小家伙。”高阶吸血鬼把自己裹进斗篷,幽鬼贴在他身上,像一层会咬人的涂料,向四周嘶嘶张牙舞爪。“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讲,我已经不在这儿了。你不能和一个不在这儿的家伙谈——”
“我会当做你不在。”
“真的吗?从现在开始?”
“……真的。”
“嘘——”
吸血鬼做了个掐死声音的动作,“别说话。我已经不在这儿了。”
很好。比没有好。和没有差不多。涅塞看向高空中的丑陋小点维里·肖。这家伙正在朗诵下一个节目的介绍词。音乐的响度很低,近乎听不见。因为下一个节目正是三个杀生域乐团的重头戏码——引领哀悼的《六六六变奏,华丽哭叫》——他们要为此先保持低调一会儿。
“到定这间。”涅塞低声说。
“呆在这儿。”一名奥数学徒面无表情地重复。在他说话之前,涅塞没有意识到这两个句偻生物竟然还有自己的意志——和嘴巴。他走过去看着他。“你们,正在叫我们做这样的事。有没可能那个印戳是对我们的警告,或者某种描述?”
那个学徒看了他一眼,也不作声了。
涅塞意识到自己对奥数的理解还不够透彻。因为这玩意传到主物质位面的时候,肯定被扭曲和抛弃了其中的大半——由于过度难以理解。他分散太多精力在这上面了,又没有将它彻底走通。不然他绝对能明白一梅兹为何总是叫他们留下,等到最后了。
道理非常简单,就是任何一个人都能想明白的最简单的那一种。或者,非常复杂,只有奥数法师们能想明白的那一种。
所有来宾在场,一起呆到葬礼的结尾。
在维里·肖返回之前,他打算过主动结束葬礼来触发“结尾”。既然他可以,那么其他家伙也可以。
而所有来宾都得在场,是因为有所有来宾都需要参与的事件。
显而易见。
涅塞拔起腿,朝维里·肖所在的主持台下冲去。
他现在明白了。
“你不会飞吗?小仆从?连鸡都会飞。”拉斯诺洛在他身后懒洋洋地取笑。这时候他又不提那套“我不在这儿”的理论了。涅塞抿紧嘴唇,一秒后,出现在维里·肖的背面。
秘法学者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到来,正兴高采烈地挥舞着两根鼓槌——或者指挥棒——随便什么不重要的东西。涅塞向前扑,把维里·肖从粉彩的正方形上撞飞,同时一手从他大臂下穿过,把两只小臂反向拉在一起,牢牢抓住。
“嗨!
!
你神经病吧!
!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