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又在吸血鬼城堡的大厅中了。最大的大厅。没有主人的兽首凋塑从他们头顶阴暗地冒出来,假装倾听。
有关落神计划的讨论正在进行中。
黄金圆台的位置现在是一块巨大的立体地图,上面布满了五颜六色的戳子。它们都代表同一件事物:已发现的狂信者聚集。
“记一下,我们现在知道关于对方的哪些事情?”
以查招手让记录官过来,示意接下来的内容该使用双下划线:
“对方由最狂热的神信者和响应他们呼唤的神组成——从几百信徒的本地野神到泛位面的级别的逻辑聚合都有;
这些家伙清楚落神计划要做什么;他们要永久地破坏落神计划;
他们将落神计划视作偌大的亵渎,渴望肃清从事和支持它的所有家伙——也就是我们;
他们将这一意图反向泛化,因此认为我们的一切行径,和我们相关的一切事物都是必须被阻止和消灭的——包括其他的方案组,对大偏移的整体纠正,和我们关系密切的存在,以及我们之后有可能进行的下一步计划。
他们已经发动力量在这么做,而且影响的范围还在扩大。简而言之,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很有可能将受到他们的攻击,主要来自这么几个——嗯,几百个地方。”
以查指了指面前立体地图上满满当当的戳杆,抬起眼睛,“还有要补充的吗?”
“他们拐走了诺洛儿!”维里·肖大声道,“还有我们小组的其他成员!”
“他们是自愿加入的。”托琳亮起微光,“那些家伙现在是狂信者了。”
“只不过是看起来是这样!”维里·肖急切地申辩,“只要我去跟他们说两句,想想办法,他们就会返回的!”
“你不是已经这么做了吗?”团客巴轻轻柔柔地抚弄着一绺散发:“你说被他们踢出门了,才来找我做大会的同伴。对吧?”
维里·肖对发结哲学家怒目而视,但拿不出像样的辩解。
“反正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抱起双臂到一边生闷气去了。
“我们可以继续了。各位。”以查说。
一名草药师上前,在地图的第三层第五格的边角处点了点,放下一个花包样的戳。
“我的部落一天前在这里遭受过攻击。所有的青少年和幼儿都被带走了。”他垂下戴着叶片手套的手,“袭击我们的是风语派系的先知。但也有石系的召唤师。”
“你知道他们是狂信者?”
“那倒不一定。但他们百分之百是冲着我们来的。说要给我们的后代‘正确的教育’。”草药师苦笑了一下,从手套里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瓶子,把瓶盖旋开,一小股澹白色的风从中钻出,组成:“神。罚。落。神”几个字。
“快捷随身小型龙卷风。风元素咒物和变化法术的联合成果。在多云天气下使用效果延长。”
草药师把瓶子丢到一边,又从蓬松的裙摆里掏出一个大口袋,底朝上一倒,上千个一模一样的瓶子叮叮当当在地上落成一堆。“这是我们截获的……嗯,一些宣传材料。”
“石和风。先知,召唤师和变化秘研者,不同元素信仰和不同行业操守之间的矛盾看来也被克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