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东西。比规则,能量,爆炸性物质,巨蜗牛的汁液,火元素的吐息,龙之梦,恶魔的心火,奥数学家论文的最后一行更加强大。
语言不通时除外。”
——《和了不起的维里·肖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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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里·肖自己认为自己通晓五百六十种语言和它们的快八千种变化,另外对将近三万种语言略懂一二。这倒是没有什么可沾沾自喜的,纯属一个文学家将自己作品进行泛宇宙化工作必备的的责任心。
在最近经常使用的五弦结构,毛绒结构,恶魔语,精灵和古元素发声律之外,他觉得自己的标准语的标准程度绝对是世界顶尖水平。至于诺洛儿,她使用的则是一种带有第一世界南部风味的简化语言,其中的大部分变位词对他而言都像婴儿的哭声一样简单易懂。
总之,水泽仙女说的每个字他都听得清楚明白。
同时感觉到极其语言不通。
“咱们再谈谈吧。我说。”
解释是要解释。辩解是要辩解。主要是态度问题。事实上他已经争辩了几个小时了。还是没得到站起来的机会。甚至没法让水泽仙女相信,突然成为自己心仪对象的女儿对正常的卡路来说是不太好一下接受的事情。
他好言相劝,举通俗的例子,谈论逻辑,煽情,发誓,赌咒,假装生气,甚至来了一段三大幽灵乐团共同保证绝对能蛊惑一切头脑的唱念段子——这玩意相当消耗体力和时间。他自己都快把自己说服了,但一切东西对诺洛儿都没一点用。这会儿浸湿他的不仅仅是冰冷的湖水,还有一身的热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了。他感觉自己深深的嵌入了地面中,仅凭这些水分就足够他长出直扎地心的根系,再把头顶的花开在终道之末背面的月亮上。虽然到了这种时候,了不起的维里·肖的心情依旧了不起的愉快——就像柯启尔向那亮闪闪的超大机器提前解决过的那样,他始终保持着轻松愉快的心情——
只是脑袋开始有点发晕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