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轮到赵一川值班,他打算把老徐整理出来的案宗看完。
963这个案子看的他一头雾水,先不说作案动机,就是这个作案手法都令人叹为观止。
被害的四个人系祖孙关系,两个老人被切断头颅致死,孙子孙女被吊死。
诡异的是现场找不到任何作案工具,没有指纹没有脚印,连附近的邻居也没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整个案子除了两个孩子身上的奇怪图案,几乎什么都没留下。
说实话,如果赵一川不是个无神论者,他都怀疑是不是有鬼怪作祟杀的人。
掐了燃到嘴边的烟头,老赵看了眼手机,已经十点四十了。
“醒醒。”赵一川踢了踢旁边睡熟的胡邪
“嗯?”胡邪蜷缩着身体,窝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那模样像极了慵懒的小猫,看的老赵心一颤,声音不由自主的温柔下来。
“在这睡不舒服,去拿床躺着睡。”
胡邪在心里冷笑,不是你小子昨晚把我拷一宿的时候了。
“你不睡吗?”
“不睡,把这些资料看完再说。”赵一川起身给自己泡了杯浓茶。
胡邪也没跟他客气,打开折叠床就躺下了。
赵一川怕灯光太亮影响他休息,关了屋里的大灯,只开了办公桌旁边的小台灯。
胡邪躺在钢丝床上一时没了睡意,眯着眼睛打量起赵一川。
说实话这人长的不难看,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一点匪气,一双眼睛长的又足够周正,反而给人一种安全感。眉宇整齐,这种人心思缜密,容易有大前途,耳垂饱满,下颌角方正,总体来说是个有福的好面相。
偏偏眉心有一条悬针纹,这道纹也叫斩子纹,将来恐怕子嗣不丰。
“赵队结婚了吗?”
赵一川闻声一乐:“你看我像有媳妇的人吗?”
“赵队多大年纪了?几月出生的。”
“干嘛?要给我介绍个啊。”
胡邪撇嘴,姻缘哪是那么好促成的,一天天净想美事:“我跟人学过几年易经,免费帮你算一卦。”
“省省吧,我这可不兴搞封建迷信。”
他越不说胡邪就越感兴趣,扑棱从床上爬起来凑到赵一川办公桌前:“我算的可准了,真的,以前别人花钱让我算我都不给算。”这话他确实没撒谎,多少人烧香求他算命,胡邪都是看心情。
“不算,我不信这个。”
“算着玩嘛,这大长夜的,咱俩老爷们呆着多无聊啊。”
赵一川被他逗笑了,心想你也算个爷们?毛都没长齐呢。从怀里掏出钱包扔给他:“拿去玩,别讨人烦。”
胡邪看了眼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日,1992年五月初五,好家伙端午节生的,怪不得这一身阳气冲天,一般这天出生的孩子命都不错,性格刚毅,有权谋,但唯一一点就是姻缘艰难。
因为自身阳气太重,女人又属阴,容易相克,就算结了婚也很有可能克妻,所以命里子嗣不丰。
胡邪把身份证还回去。
“算完了?”
“嗯,赵队长官运不错。”
“别跟我扯淡,说说你自己,这两天没空问你,怎么就从白洛变成胡邪了?”赵一川拉开抽屉拿出白洛的身份证。
证件上的男孩面色苍白,嘴唇乌紫,看起来心脏就不太好。而眼前这人,除了长相一模一样,面色红润嘴唇粉嫩,根本不像有病的样子。
胡邪装傻,还想拿忽悠房豆豆那套说辞骗赵一川。
赵一川伸手弹了他个脑瓜崩:“嘴里没句实话。”
胡邪捂着头眼睛瞪的老大,自从他师父去世,这都多少年没人敢打他头了,这小子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胡邪伸手想弹回去,奈何身高有差距,赵一川一只手就扣住他两只手腕,一脸痞笑着说:“还想跟我动武?”
胡邪挣扎不过,气的够呛,要不是怕暴露身份,自己必须用术法狠狠教训他一顿不可!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手机突然响起,赵一川松开手接电话,胡邪成功脱逃,跳起来敲了他脑袋一下,心满意足的回到折叠床上。
“喂,阿斗,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老大,许明丽可能有危险!”阿斗开着车正在来局里的路上。
赵一川收起脸上的笑容:“别着急,你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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