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近乎每天都要在副本世界中经历战斗。
但是像这样近身的大量屠shā • rén类,鲜血和内脏都从自己的武器下溅射,还是第一次。
即便都是被洗脑后悍不畏死的士兵,在死亡前的那一刻,还是有着各种各样的表情和眼神,这些都会让一个不享受暴力的人极度不舒服。
忽然,冰冷的触觉覆盖了沈河的手掌。
右手持刀的两仪式,用左手握住沈河,漆黑的眼瞳中略微带着些担忧。
“放心,我没事。”沈河心里一暖,“把这当成战场就好了,即便是普通人,到了战场上也一样要shā • rén的。”
“明明在一旁看着就行了……”两仪式晃了晃头,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过去这么久,她自然明白沈河的性格,即便是说这样的话也没多大意义。
“你呢?感觉怎么样?”沈河看向两仪式。
对于两仪式的shā • rén冲动,他到现在都不是很理解,只能当那是人格分裂的后遗症。
只不过,在这个可以说一点都不和平的漫威世界中,他并没有把shā • rén当成什么很严肃的事情。
反正式也不会跑去屠杀无辜的人。
“……好很多。”两仪式收起了长刀,又恢复了平常的姿态。
“那就行,如果以后还有什么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直接过来和我说就好了。”沈河也松了口气。
“和你说?”
不知道为什么,两仪式忽然转过头来看着沈河,目光中带着她自己也不理解的情绪。
“你现在已经有那么多从者,难道每一个人你都能关心的来吗?还是说无论怎么样都会拼劲全力去照顾每一个人?”
“……”
沈河面对两仪式的发问,有点意外。
这么说起来,的确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从式的口中听到这么长的一句话了。
不过……
“拼劲全力去照顾每一个人是不可能的吧。”沈河挺直的背脊似乎放松了下来,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现在的迦勒底已经不是我们当初仅仅有着几个人的时候了,虽然我还在竭尽全力的保持着团队的姿态,但实质上它已经是个大家各司其职的组织,只是……式,你是不同的。”
“……”
我,是不同的?
两仪式有些茫然若失的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