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滴滴倾洒下来,巨大的地下宫殿家被血色覆盖,站在血池当中的那个人昂着头颅,墨色的发被血丝沁染似枯草一般凌乱的披散着,散发出阵阵腥臭味。
而他的一双眸子也被血色弥漫,他望着云励寒的眼眸中浮现出了一抹疯狂,那是带着对强者的赞赏,但同时也有一种想要取而代之的桀骜。
云励寒并没有错过他眼眸中想要表达的思绪,隔着朦胧的血雾,唇瓣启合间,冰冷的嗓音在大殿中回荡。
“你想要从这里出去。”
“哈哈哈哈哈——”
时空之主仰天长啸,“对,你说的没错,”突然间,他的神色有些癫狂,“你知道吗,我被压在这里一万多年了,一万多年啊!”
“你知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恨啊!!!主神那厮……”
然而,时空之主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云励寒粗暴的打断,“我没有兴趣听你这万年来的感受。”
不外乎就是他对于主神十分的信任,却被主神设计着镇压在了这里罢了。
甚至于他无法开口说话,身体无法动弹,只能忍受无边的孤独,坐拥无尽的寂寞。
但是,这又跟云励寒有什么关系呢。
他并不是一个善于倾听的人,也并不喜欢去宽慰他人,况且,时空之主周身弥漫着的血雾和他方才攻击云励寒时所用的方法,全部都在诉说着,经过这万年的镇压,他早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时空之主了。
时空之主:“……”
???这人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
“呵——”时空之主冷笑了一声,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气势,“你觉得你们既然进来了,还会有可能活着出去吗?”
云励寒没有丝毫的惧意,反而是勾起了唇角,脸上的笑容比那时空之主更加的灿烂,“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刹那间,时空之主的脸色就沉寂了下来,“好,有胆量,如此,你的这个神魂但是也有资格成为我的养料了。”
云励寒神色暗了暗,“养料”二字,让他将记忆中原主的魂飞魄散,与地下宫殿中的秘密麻麻的鲛人尸骨联系在了一起。
他神色默然,望向时空之主的目光,仿佛是在看着一个将死之人,“所以……外面那些死去的鲛人,全部都成为了你的养料?”
虽是一个问句,却无端的带着一抹肯定。
“哈哈哈。”时空之主大笑几声,“怎么,心疼了?”
他似乎是已经有些破罐子破摔,丝毫不在乎云励寒越来越沉的眸子,“是,没错,外面的那些鲛人全部都是我的养料,那又如何?怎么你还要为他们来报仇吗?”
说着说着,时空之主的神色越发的狰狞起来,“我告诉你,我可没有逼迫他们,那些鲛人全部都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