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涛本来没想跟陆渊打招呼的,这小子大概受刺激太过,住院的这两天里,天天拉着个驴脸,仿佛别人欠了他八百万——
那仨坑了他的shǎ • bī见势不妙早跑了,就剩下他一个冤大头。为了避免沦为炮灰,他都尽量躲着他走,然后特意给他拨了个营养师,每顿饭精心搭配汤品、药膳,希望能尽快把他亏空的精气补回来,可以早日送这瘟神滚蛋。
大概是补的初见成效了吧,又或者时间抚平了他的伤口,今日再见,张泽涛明显感觉到陆渊的情绪平稳下来了。
所以既然警报等级降了,张泽涛脑子里的那根弦就不绷那么紧了,他医者父母心,抬头看看太阳的位置,乐呵呵地劝了陆大少一句:“你这鱼钓了也差不多俩钟头了吧?差不多该回去了,这会儿气温升的太快,水边冷热交替剧烈,你身体还是太虚,怕受不住……”
“咳咳咳咳!”陆渊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打断了张院长的殷殷叮嘱。
张泽涛没体会到他咳嗽里的深意,还以为他这么快便“病发”了,赶紧疾走两步,帮陆渊轻捶后背:“你看看你看看,让我说着了吧?你现在的身体——”
陆渊压低声音怒道:“你可闭嘴吧!”
老天怎么没把姓张的生成个哑巴呢?
若非还残存着一丝理智,陆大少现在真恨不得纵身跳进湖里!
世界上已经没有我了,诸君请各自安好吧。
他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自己都来这么偏僻的地方躲着了,怎么那只黑心兔子还能找上门来呢?
恭喜李止空同学,他那不靠谱的祈祷居然真的奏效了。
新手司机陆大少吃亏就吃亏在了经验不足上,他这两天常不常便在脑海中复盘自己生日当晚的离奇经历,最后总结出这么个结论:
是我太菜了。
就像一个初次作战便一败涂地的蹩脚将军,陆大少险死归来,病床上很有反省精神地就我为什么会这么菜写了篇非常严谨的小论文。
他觉得首先,要怪自己运气不佳。
命运没有给他成长的机会,一切都发生得太仓促了。
科学研究表明,男人的某个部位会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加,而敏感度直线下降——这是好事,因为敏感度过高往往会导致坚持的时间缩短——陆渊因为二十几年的持续不举,他连自助餐都没吃过啊!上来就是生猛海鲜,招架得住吗?
外加他“被迫”禁欲多年,别人的纾解如小溪潺潺,温柔又富有情趣,到他这里,则犹如万米大坝开闸泄洪,风在吼马在叫,滚滚巨浪乱石拍空,那叫个一发而不可收拾啊!
于是激情过后,残留一片狼藉,便是可以理解的吧。
其次,要怪某只黑心兔子太狡猾,自己没能掌握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