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女生就怎么放心的跟我进来了?”绫辻行人走进客厅才发现川上凌自觉的关上了门。
“你都不害怕我是什么坏人的吗……”他有点无语的脱掉外面的西装外套挂到衣架上。
“不啊。”川上凌前面哭的太凶,现在眼睛肿的厉害,原本上挑的眼尾被他湿漉漉的睫毛压下去,削弱了许多独属于富江的压迫感和攻击性,使他说的这句话显得实在是太没说服力了。
“那万一我是坏人呢?”话音刚落,川上凌就听见绫辻行人没忍住的笑声的气音。
这人怎么跟五条悟一样……川上凌内心狠狠诽谤了几句,趁着绫辻行人转身的间隙瞬间速战速决。
重负神恩其实从严格意义上讲,并不属于咒术师的领域,它和咒术师的领域不同,它不像五条悟的无量空处或者说漏瑚的盖棺铁围山那样会开辟出一个dú • lì的空间来,重负神恩更像是作用与精神空间上,与现实世界互相重叠的无形领域。
于是在它展开的一瞬间,处于领域内的人几乎很难在第一瞬间意识到自己已经进入了川上凌的领域。
但绫辻行人几乎是在川上凌领域展开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啊?”他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沉吟了半晌开口道。
川上凌懒得再装,理直气壮反问道:“我的狐狸尾巴不是没有藏过吗?”
“啊……也是,”绫辻行人很快接受了这个说法,“看来我没看错。”
川上凌在他身后伸出食指指节扣了扣桌面漫不经心应和道:“嗯嗯嗯,你当然没看错,你早有准备。”
他狡黠一笑:“那你倒是转过身来啊。”
在重负神恩展开之后,绫辻行人就再没有将身体转过来重新面对川上凌。
绫辻行人站在沙发旁的背影肉眼可见的顿了顿:“我觉得这样说话挺好。”
他在短短十几秒内准确猜到了川上凌的异能是以空间范围展开的魅惑判定,所以他不敢转过来。
“我又不是美杜莎,你转过来看我一眼也不会被我石化。”川上凌默默吐槽了一句后就十分不见外的倒了一杯水,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左边的柜子下面有咖啡。”绫辻行人背对着他说道。
“不了,”川上凌举了举杯子,“我喝水就好。”
绫辻行人确实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川上凌现在敢肯定他百分百已经爱上自己了,甚至说他内心的挚爱在此刻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这种浓度的重负神恩下不爱上他。
但是他也十分肯定现在绫辻行人是清醒的,他不同于那些陷入重负神恩后所有情绪都被转化为爱恋的信徒,在他的概念里,他把爱意和其他情感分的太开,它们之间的界限太过明晰,他疯狂的爱上川上凌,但理智会阻止他的情感,让他做出最利于目前情况的选择。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居然能有人把自己的所有情感区分陈列的如此干净利落。
他的理智让他背对着川上凌,以防止眼神交错后彻底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但他的情感使他不由自主的关怀着他,于是他告诉川上凌,下面的柜子里有咖啡。
“你就打算这么跟我继续说话?”两人僵持了许久,一直到川上凌慢条斯理喝完一杯水,他都一直没改变自己的姿势。
他本来想和绫辻行人对着耗,谁知道在绫辻行人的大脑里情感的成分和理智似乎就在两个维度一样,他都把重负神恩的浓度提到了一个濒临失控的危险值,绫辻行人的情感还没有占据上风。
“这样吧,不如说你想要什么,”绫辻行人的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在这种疯狂的爱意冲刷下能控制住自己的思维不被情感占据上风是一件非常费力的事情。
“我要书。”川上凌干脆利落道。
“还有那个和书在一起的东西。”他说完书之后补充了一句。
“那个东西可以给你。”绫辻行人回答的很快,“但是书不可以。”
“书和那个东西被一起放在你这里就是为了让你妥善保存它们吧。”川上凌挑了挑眉毛,“我以为他们的重要程度是相同的。”
“毕竟……书能改变现实世界,而那个东西能无限度的提高异能,不是吗?”他说完这句话意味深长的顿了顿,绫辻行人背对着他,川上凌看不见他的脸色,只好在心里胡猜。
“还是说你的异能已经到头了?倒也不是不可能。”他仔细分析道,“毕竟那个东西对异能再有增幅,估计也不能修改法案增加法条完善法律扩大犯罪定义吧。”
“不是这个缘故。”绫辻行人背对着他叹了一口气。
“那是什么?”川上凌忽然一转话势咄咄逼人道,“我不把话说太死,但在这之前我可没发现这东西能增加异能,你们拿到之后是不是往书上写什么了?”
“连它到底是干什么都没搞清楚就急着做实验,横滨这几个月的隐形异能者想必也是来自于这个实验吧。”
“只要你把它拿走就不会有事,你确实不是横滨人,你是来解决这件事吧。”绫辻行人对他忽然变的咄咄逼人的语气毫不在意,继续温声回答道。
“你明知道这东西造出来的透明异能者在横滨兴风作浪但是你还是把他们放在一起?”
绫辻行人忽然叹了一口气:“我们开诚布公来说吧,不要打哑谜了。这明明是两个不同体系的东西。”
“那你们也敢写,”川上凌语气讥讽,“你这不是知道这是两个体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