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耸了耸肩,显然是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经过他这一打岔,川上凌也没有再继续和这些人玩下去的兴趣了。
在房间内的这些组织老大还在思考的时候,川上凌的领域早已经无声无息的飞速延展开。
他赶着走,这份爱意灌输的就格外粗糙简单。
没有任何对于情绪的模糊与转化,他直截了当的把这些爱意塞进这些人的脑袋里,这些多出来的爱意贪婪的挤占着原本存在于脑海中那些情绪的空间。
他们一瞬间再也不能思考任何问题。
组织的存亡,个人的安危,在这一刻全部被抛之脑后。
现在他们的脑海中只有简单而纯粹的爱意。
他们仿佛在这个简陋的房间里窥见了神明。
神明周身是浓的化不开的雾,这些雾气泛着诡异的点点光彩,她似乎是从云端之中踏着雾走来的,周身云雾间裹挟着的是银河中的星点。
他们的脑海中现在留下的是永远不会随着时间淡化的深层印记。
现在这间房间内的人是川上富江货真价实的信徒。
“我上去看看。”川上凌放完领域之后就再懒得管后续的发展。
重负神恩会带来的影响他实在太熟悉了,这些人眼中的神色他也不知道见了多少回了,实在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与此相比还是五条悟所说的那个东西更为重要一点。
川上凌三步并作两步走,几乎是跨着台阶上了五楼。
“这什么时候恢复的?”
五楼的装饰变回了房间原本的样子。
川上凌遗憾地咋舌道:“整栋房子里我最喜欢的就是那个房间来着。”
他虽然嫌弃那个房间里全部被俗气的摆满了玫瑰,但那确实是最合他审美的一间没错。
他准确的走廊中找到了那个房间,推门进去的时候遗憾的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玫瑰会是真的。”
他像模像样的环顾了一圈,立马把视野定在了那个暗格上。
“就是这个?”他没等五条悟回复就走了过去看了起来。
“里面没没事特殊的,”川上凌仔细摸索过一遍之后说道,“特殊的应该就只有你手里拿着的那个门板。”
“我看看。”
他接过来之后看了看就肯定道:“这是我自己刻的。”
“留在港口mafia的那份不长这样,”他摸了摸其中一个玫瑰的花瓣若有所思,“当时我留下那一份的时候这里特地没有按照我的习惯刻,所有从黑手党内流出的都和这个不一样。”
“所以这也是你自己刻的?”五条悟确认道。
“也?”川上凌敏锐的抓住了这个动词。
“背面那个家徽也肯定是我亲手刻的。”五条悟指了指门板。
“事实上还有这个,”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手指和那张纸。
他不知道怎么放的,这张经历了无数岁月的纸居然被他揉在口袋里都没有碎,拿出来的时候还是那副刚刚从符纸中拆出来的样子。
“这是什么?”川上凌凑过去看了一眼。
“我自己写的。”五条悟抖了抖纸片,忽然向后看去。
“你要实在好奇从床上起来看,这么眯着眼睛你什么也看不见。”
刚刚被川上凌打晕的女人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她听见五条悟这句话之后脸上浮现出来了一点尴尬之色,随即就十分自然的从床上翻了起来。
“你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她从床上起来之后就急匆匆跳了下来,快步走到川上凌旁边勾着脖子看向那张纸。
“你说这是你写的是什么意思?”她抿着嘴看向五条悟。
“意思是,这就是我写的。”五条悟耸了耸肩,显然是看出来了点什么。
“你是知道这是什么的吧,”他指了指手指,向女人示意道。
“对了,”川上凌忽然从旁边冒出来,“你叫什么?”
还没等女人投来疑惑的视线,川上凌就肯定道:“对,你叫什么。”
女人顿了顿,还是如实回答道:“十梨香。”
“哦,那没事了。”川上凌松了一口气又缩了回去。
他这番操作让十梨香看的莫名其妙,在旁边的五条悟倒是忽然喷笑出声。
“你这想的也太远了点吧。”他夸张的惊叹道。
“我都没想到你能瞬间思维跳跃的这么快,我还只是以为这个手指是他们世代相传的特级咒物,你就已经想到后代上去了。”
他啧啧感叹了几句,随即贱兮兮的开口:“但你的猜测也不无道理嘛,那万一是后代改姓了呢?”